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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谢砚深还是没?有回府,而安平伯府的马车竟然又出现在角门外。
花厅那一场大闹,安平伯夫人?被伤了儿子,竟然没?和王老太君生分,反而还按照原先的打算邀她一同去云山观。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玉怜脂正在翻阅书册。
“润安堂那边动静可大着,王老太君精气神又回来了,正准备车马。”关嬷嬷低声?回禀。
玉怜脂停下翻书页的手,挑眉:“这位伯夫人?,还真是个人?物?。”
儿子的头都被一拳打得惨不忍睹了,这才过了几天,她就能平心静气又登侯府的门。
关嬷嬷:“要不说安平伯夫人?名声?好,好就好在不计前嫌,但凡和她有过龃龉的人?,她都登门拜访,好言好语,化?干戈为玉帛,这京城里的贵妇人?,都说她是个好脾气。”
玉怜脂轻笑?一声?:“以?德报怨,忍辱负重。”
“所求为何呢?”
第53章 凶讯 侯爷还请自重
转眼, 正月最?后一天也过去了,谢砚深离府已经十日。
那天在西院,玉怜脂与谢滨说后头要去给王老太君请安, 但王老太君那日与安平伯夫人一同去云山观,回来第三天就病了。
这回是真真正正的病倒了,不似之前几次雷声大雨点小。花银子从润安堂门房那得的消息, 王老太君的确是起不来身了。
府里的医官焦头烂额,说是查不出病因,可能是前些天气血逆行,又登云山观, 导致身子虚弱。
王老太君一向身体非常好, 出身高贵, 夫家也是要面子有?面子, 要里子有?里子, 吃穿用度全都是最?拔尖的。
润安堂甚至专门从各地?搜罗来四个调养女子身体的能手,根据王老太君体质,几十年如?一日地?调配药膳药浴,按跷推拿一样不落。
前两次王老太君被谢砚深气成那样,结果除了有?些激动过头,别的半点事儿没?有?, 甚至夜里都没?睡不着觉。
门房小厮说,那日去云山观,王老太君上马车时?, 他亲眼瞧见她?眼下一丁点青色都无,简直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谁知道,刚回来过了一天, 就病了。
王老太君病了之后,安平伯府的嫡小姐赵庆姗频频来府里探望,到如?今已连着三天,风雨无阻。
不过,这位表姑娘似乎很会照顾人,润安堂透出来的口风,说赵庆姗简直是无微不至,恨不得熬药都亲力亲为。
有?她?在,王老太君虽然还是查不出病因,但身体竟然也在一天天转好。
玉怜脂则一直安静地?待在珠玉院里,主院那边只?有?个对她?态度冷淡的忠伯,从不往珠玉院递消息,她?也没?有?遣人去问。
谢砚深举止反常,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很可能是那日王老太君与他说了什么?,而?他的反应是出府避开她?,并且让她?去见谢滨。
王老太君能说些什么??
无非是气急了贬低她?,瞧不上她?。
细细思索那日发?生的事、谈过的话,或许……王老太君还提了她?说要挑选赘婿人选的事。
所以谢砚深是在恼这个?
那让她?去见谢滨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她?去找谢滨承认与他的私情?
玉怜脂想到此处,更是不解,甚至觉得这个念头荒谬至极。
谢砚深又不会娶她?,且不说她?的出身配不上侯爵府、和?他又是认下的叔侄名?分,单就她?拖着这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崩溃了的病躯,谢氏宗族耆老便不会同意的。
他虽然对她?眷恋喜爱,却也不可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