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祯就那么抱着贺一容,鸟在空中飞过几巡,他叹了口气。

贺一容感觉到他胸腔滚动。

“贺一容,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害羞,脸埋了下去。稍微发烫的肌肤贴着他光裸的肩头。

嘟囔着:“什么呀。”

聂祯拽着她紧紧盘着自己的腿,扯了下来。

也不听她在那乱叫,手臂乱挥。

扶着她站稳了,水波轻轻荡在她肩头。

聂祯眼疾手快的捉住她又要攀上来的手臂,没好气道:“淹死你了?”

他似乎很烦躁,手不停的拨水,哗啦啦的,似乎恨不得那是有重量的,都打在贺一容身上才好。

他打水速度越来越快,水花溅起来,离水面十公分又落下,啪嗒一声碎开,细细水珠落在贺一容脸上。

“你烦死了,贺一容。”

她却一点不生气,昂着脖子哼一声,“那你别理我呀。”

聂祯低着头,手指张开又握起。他早发现贺一容的同学不见了。

贺一容看见他翘起嘴角,走向前一步,抬起头来盯着她。

他笑起来眼睛也弯,那般深邃不知底,他很少这样直直的看着人,多数时候,眼神对上去久了他就会移开。

可他今天,一直认真的盯着贺一容,用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无奈、妥协、以及更多的,似乎一刹那脱了缰迸发的无穷无尽的情绪。

贺一容没见过,他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吸进去,那是她从未触碰过的,未知的广袤无际。

她禁不住退了一步,聂祯挑眉,破水往前。

“贺一容,你才十七岁。”

她虽然紧张,却很不赞同他用这个理由:“明年就十八了。”

聂祯点头,重复着:“嗯,明年就十八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扫着贺一容因为紧张而格外敏感的情绪,又痒又舒服。

贺一容稍显慌张,她手挡在身体前方,十指稍微屈着。

“你,你干什么。”

聂祯继续逼近她,身子弓着,她抬头看到的都是他,绿幽幽的树不见了,斜斜的夕阳也不见了。

只有聂祯,带笑的眸,弯起的嘴角。她看见他几乎无暇的皮肤,有水珠滚落。

他不仅用眼神锁定她,她的身体都僵住了,只会机械的后退。

聂祯,怎么会这么有攻击性。

他的胸肌随着动作,一鼓一鼓。

“你说我干什么?”

贺一容终于后背贴上池边,她退无可退。

聂祯手臂撑上来,把她圈在面前。

贺一容张开的十指慢慢交叉,手抵在胸前,稍稍隔开她和聂祯的距离。

她不敢再看他,偏过头去,“你干什么?”

聂祯头低下来,吐出的气息绕在她颈间:“贺一容,是你故意的。”

他伸手把贺一容的脸转过来,她只呆呆地看着聂祯的眼眸,心跳都停了。

他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脸,手指轻轻摩挲。

“你故意的是不是?”

聂祯的身体贴上来,把她抵在坚硬的大理石上。

他深深看她一眼,掌心盖住贺一容的眼睛。

她眨了几下,睫毛在他手心翕动。

熟悉的气息靠近,原来他身上真的有他独有的味道。

贺一容闭了眼睛,富有弹性又湿润的唇盖住她的。

大脑空无一物,只有唇上的触感,鼻尖的交融的呼吸,他覆着自己眼睛的掌心,以及慢慢下滑的手。

贺一容无意识的微微张开唇瓣,她呆住了。

他的唇瓣挤进来,与她的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