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了,江怀瑜偶尔会恍惚,似乎回到了恋爱时代。

舷梯上的聂安成回头,把手伸向江怀瑜,眼神温柔地无声催促她跟上。

江怀瑜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他稳稳握住。

她落后他半步,只看到他宽阔可靠的背影,和自己依偎了无数次的肩膀。

江怀瑜突然就觉得委屈,他们有多久没有拥抱过了。

张嘉以前总爱嘲笑她恋爱脑,她不以为意,恋爱脑就恋爱脑呗。她沉浸在她引以为傲的爱情里。

可是江怀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走着走着,竟然把她一直以来视为最珍贵的爱情搞糟了。

她做得不够好。生产后因为身材走样,脸上又长了些斑点,她有意躲着聂安成。

可躲着躲着,他对她也冷淡起来。

再然后,谣言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像样。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她与张嘉亲近是事实,她在他落难的时候带着聂祯住在赵家也是事实。

连她自己都没有足够的底气面对散步谣言的人。更何况让她去面对聂安成。

江怀瑜回握住聂安成的手。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跟着他向前走。

她多想这个舷梯走不到头。

有人找到赵天泽,一进门先气急败坏摔了个杯子:“制衡术也不是这样用的,那位竟然想把聂安成提上去!”

“那可就比你还高一级了!”

赵天泽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他默默打扫碎了一地的瓷片。听面前的人低声强调:“那个位子是个肥缺,至关重要的,万不能落外人手里去。”

赵天泽不接话,只说:“那位打定主意的事,你我又有什么办法。”

一帮人讨论来讨论去,竟然找不出好的方法。

不知是谁恶狠狠地来了一句:“他妈的,聂安成要是突然出事死在外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