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溯点头,“我也不喜欢。”

贺毅溯带回来了三种口味的果酒,有一种贺一容没喝过的梅酒。

他教贺一容兑着冰块喝味道好,贺一容试了果然喜欢。

开了一罐又开一罐。

贺毅溯笑:“你最近倒成了小酒鬼,冰箱里塞得满满的。”

贺一容尝了一口冰,被凉的缩脖子。

吐着舌头道;“这酒叫微醺,微醺了特别容易睡着,往床上一躺不知道就睡着了。”

陈嫂在边上接话:“还是少喝点,小容最近感冒还没好呢,司令早上还问了一句。”

贺一容撇撇嘴没理她,又灌了一口。

平时晚上最多喝一罐,今天喝了两罐,头更沉了些。

贺一容想自己真是不中用,人家是微醺,她喝两罐就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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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祯躺在床上,手枕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来贺一容曾经嘟囔过一句他这屋的灯太刺眼,后来才换了这暖黄色的。

短暂急促的震动声,接连四次。

聂祯懒得动,他的手机还在包里,自从贺一容说她不想等,两人虽然谁都没说,但默契的分开后。

他的手机很久没动静。

以前每次训练结束,总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她也不管会不会及时收到回复,和他讲太阳很大,她装不舒服躲了体育课;讲贺毅阳和朱声声感情越来越好了,她早起碰见贺毅阳出门前与朱声声拥抱;偶尔半真半假地说他像个机器人男朋友。

他很久没有收到贺一容的消息了,可她的聊天框还在置顶。

聂祯无数次点开聊天框,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想,他活该受着这些。他凭什么要求贺一容在见不到他、甚至无法联系他的状况下,还要提心吊胆的等他两年。

她要过得好一点才行。比他好才行。

又“嗡嗡”两声。

聂祯终于翻身起来,光着脚走到桌边,提起书包摸到手机。

他睁圆了双眼。

“聂祯,怎么今天喝了酒也睡不着?”

“我把军令状压在枕头下了。”

“军令状哦,你做不到就完了。”

“两年好久,有没有喝了能失忆的酒啊,我先暂时忘掉你。”

最后一条。

“等你结束了来找我,我再想起来就行了。”

他颤抖着手,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

她“咦”了一声。

聂祯呼吸漏了一拍。有多久,是有多久没有听见她这样软着声音呢喃。

“聂祯你在哪呢?”

像在梦里一样,他听见自己用无比轻柔的语调:“我在家呢。”

她似乎翻了个身,“你好久没抱我了,你怎么不来抱抱我啊。”

“好,你等我。”

聂祯心跳如雷,血液澎湃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阳台的隔墙砌地高高的,但还留了半个身子的位置。

她给他们之间留好了余地。

聂祯轻轻松松爬过去,落地悄若无声。

他拉开阳台门,贺一容正坐在地毯上,见他突然出现愣了一下。

又扬着笑脸看他走过来,手脚并用的抱住他。

聂祯半蹲着弯下腰,上半身形成一个弧形罩住她。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扒在他的身上,脸埋在他胸前,来回蹭了两下,头顶的头发毛茸茸鼓起一片。

她念叨着:“聂祯聂祯。”

他用指作梳,理顺她头顶的头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