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莫的?说辞,具体做法还得看这位的意思,他要是不想和她搭档,谁都没辙。
陈则身?子一动,脸上的?纸张掉落,额前的碎发遮住大半的眼帘,湛黑双眸漫不经心地眯起,“你叫什么。”
“云岁。”
“艺名。”
用真名做艺名太招摇了,老?莫原先想给她取叫阿岁,顺口是顺口,可她觉着别扭。
云岁说:“碎碎,碎碎念的?碎。”
“编曲听了吗。”
“啊……”
陈则长腿一勾,电竞椅和他身子四十五度旋转,晃晃悠悠挪到她们两个?的?跟前,他指节抵着额头,一副睡不醒的?模样,“只要是我们乐团的?人,乐谱都要背得滚瓜烂熟。”
所以,他接纳她了吗?
云岁诧异,以为?在做梦,“那我的任务是?”
“桌上,自己看。”
抱着忐忑的?心情,云岁拿起桌上的第一份文件,上次看到的?歌词经过大幅度的?修改,主副部分明晰,韵全部押到位,给她的歌词只有两句,但?和声部分占不少。
越看越意外,想必老莫让陈则松口,费不少口舌。
陈则看向余曼曼,“你是?”
“阿则,我们上次见过的。”余曼曼眨眼,“我还帮你买过咖啡。”
“哦,谢谢。”
“不用谢,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你有其他事吩咐的话,我也愿意效劳。”
“我不喜欢被打扰,你出去吧。”
“我?”
余曼曼这回眼底难掩失落,强颜欢笑抿了抿唇,要走的?时?候陈则起身?,递了个?崭新的?本子给她。
上面是他的?签名。
“上次的。”陈则说。
原来他记得。
所以才补签名给她。
余曼曼内心瞬时狂喜。
“我和她要工作,你去隔壁房等吧,可以去听他们唱歌。”
“好好好,我立马过去,绝对不打扰你们!”
抱着心爱的笔记本,余曼曼心花怒放,迅速开溜。
收起吊儿郎当面孔时陈则是个工作狂,对作词人不满意亲自上手改动,作出来的曲子也是没日没夜地调整修改,他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同样如此。
正式合作的?第一天,云岁被提溜到他跟前,拙劣的声乐表演惨遭怒斥。
“能不能收气。”
“颤音都不会?”
“你今天没吃饭吗?”
“A音也是你走后门上的吧。”
“我教你一天,折寿一年。”
陈则二郎腿翘起,长指抚过midi键盘,俊脸从最初的漠然变得不耐烦,他不像声乐老师一点点地教,教不好让学生训练,他先过自己的?嘴瘾,骂完再说。
云岁当他故意这样劝退自己,始终没有反驳,几十?分钟过去,嗓子练开了,他面色稍有收敛,让她过来听屏幕上的编曲,主旋律钢琴,电贝斯填充低频,PAD润音色,混合吉他和爵士鼓,整曲听下来完整度差一些氛围,考虑弦乐器弥补。
陈则人吊儿郎当,冷漠如冰山,作曲和声色却低沉上扬,唱腔独具一格,轻快的?小情歌旋律似夏日晚风,柔和治愈,很有感染力。
不可否认他是很有才华的歌手,但?火遍大江南北成?为?top的?原因和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脱不了关系,再加上周景致的?投资和老?莫的?培养,长红是必然的?。
“今天差不多了。”陈则起身?,“你把新谱子打出来,回去自己练。”
“打印?”
“怎么了,你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