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老莫急忙忙踹开,他惊得满头是汗,拿过云岁手里的药放入陈则嘴里。
“水呢?”
“没有水,只有这个。”云岁把刚才剩下的青梨汁递过去。
老莫把陈则扶起坐好,让云岁喂药和饮料,她第一回 经历这样的?事?,看似镇定,双手?一直颤抖,看着药物进去后稍稍松口气。
好一会儿,陈则苏醒,意识看起来涣散迷茫。
“祖宗爷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老莫胆战心惊,“刚刚给你叫了救护车,一定去检查下身体。”
陈则眯眸闭眼,“不去。”
说罢欲起身,供血不足导致的眩晕感又让他险些跌倒在地,旁边的?云岁条件反射抬手?拉住他衣角。
他扫了眼她。
她没有老莫表现?得那么慌张,但手里还拿药物和饮料瓶以及惨白的?脸色足以证明,刚才她在这里经历一场生死赛跑。
“你这心?脏病不是普通的?感?冒,医生不是说过让你定期去检查吗?”老莫愁眉苦脸,“阿则,身体要紧,你别让我们这么担心。”
“我说了我没事。”
陈则走到云岁跟前。
比她高两个头,他压迫感?极强,眼神阴诡令人畏惧,她下意识后退。
他忽然抬手?,将她的?那瓶药夺回来,连同那瓶剩下的饮料。
“对了,刚才多亏云岁,要不是她看到你昏倒了,你现?在还不得一命归西。”老莫提醒。
“那就归吧。”
看陈则背影离去,老莫给云岁赔笑,“他一向这样,其实人不坏的?,相处久了就好。”
云岁:“那你现在和他好相处吗?”
老莫:“……”
这就戳中心里的痛了。
鬼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外里忙商务应酬,内里还得伺候好陈则,带过那么多艺人,他是最刁难的?,但也最能赚钱,为了混口饭吃,只能?忍着呗。
“阿则他父母早亡,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老莫说,“所以性?格孤僻,经常口是心?非,他刚才其实很感?激你的?。”
云岁点头“噢”了声。
虚惊一场,老莫带她会见乐队成员缓缓心?神,他们比阿则热情,对新成员很是欢迎,有对姐弟很是惹眼,姐姐是贝斯手?,弟弟主电子琴,两人染了相同发色的蓝毛。
大家?伙性?格奔放活泼,难以相信陈则性格那般阴沉。
临傍晚,云岁接到柏言诚的电话。
他来接她下班。
一假期都?在忙,开学后两人没吃上几顿饭,最近闲散些?。
出去前,云岁透过二楼窗口看见人已经到了。
惯有的?没章法,车大摇大摆地停靠在门口,人恣意懒散在听人说话,指间捻着半根烟。
视线一转,是个衣着精致的?女艺人在和他打招呼。
他记忆力不错,见过的?人基本能?记着,但未必想认识,女艺人自讨没趣悻悻离去,老莫这会儿刚好出门,因?为周景致的?缘故,他和柏言诚熟稔多了。
老莫人看不出岁数,性?格迥异,其实早就是京圈内的老油条,否则担当不起金牌经纪人,更没法带领陈则越走越高。
他知晓柏言诚什么人,话里话间少不了恭恭敬敬的客套。
云岁下去后,径直走来,和老莫打招呼:“我先走了。”
“行。”老莫看了眼她,又看向柏言诚,“这位你应该不认识吧,周老板的?朋友,柏二爷。”
既然是他带的?艺人,这点和人招呼的客套自然要跟着学的?。
“柏二爷啊……”云岁意味深长拖长尾调,眼里狡黠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