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看吧”

怎样都?不成。

但他喜欢看她恼。

似嗔非嗔,似怒非怒,恼不了太久就被他哄回来,从不生闷气,真气急了,会直接动手打人。

像只家养的猫,脾气好了往怀里蹭,脾气不好挠两下不让抱。

云岁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他哪哪都?薄情,她干嘛挑个?最不起眼的说?

她认了,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轻轻抬手,抓住他的腕,往自己跟前慢慢带,这一刻空气,时间以及呼吸几乎要静止,他也?没有丝毫迟缓,落入温柔乡。

那瞬间,云岁忽略了手腕上?的伤口,神经末梢全被另一种尽数取代。

像只被人工强行撬开的蚌壳,窃取里面最宝贝的珍珠,生生要刮下人家的肉。

痛到极致连眼泪都是悄然无声的,自己尚未察觉,被他亲亲吻去了,暗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眼泪是咸的,可是我们岁岁是甜的。”

她压根没心思听他调动言语,一双氤氲水雾的双眸看着他,“能不能先?出去,我撑不住……”

“谁出去?”

“你啊。”

“谁,嗯?”

“柏言诚……”她脑袋晕沉沉,见他丝毫未动,又轻轻呢喃,“二哥……”

这把嗓子,只叫名字实在太可惜。

她被弄懵了,竟分不清他出没出去,只记得他一味地哄她,可真是温柔,她突然就信了,男人在此时的话有多让人迷恋,也难怪从古至今渣男不断。

也许此时的他们并没有说谎,至少真情实意地哄过人。

柏言诚起初是正儿八经地哄着,慢慢地,倒将人哄趴下了,窗外的雪早已消停,月亮还没探出云层,落地的余晖是公馆外的路灯折来,光线十分微弱,映衬人影模糊,却也?是相交一块的。

握着那截不堪一把的细腰,低头可见两片蝴蝶骨,动起来似两只蝴蝶,在皙白后背翩跹起舞,几近让人沉落迷醉。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沾到浴室的热水后又活了半分。

他抱她来冲洗,刻意避开她手腕上?的伤,细心是挺细心,只是,没一会儿她又被抵在墙上?。

早上?。

云岁脑袋完全昏了,手机调好的闹钟响起后被她直接给掐了,继续睡一会儿,以?为眯五分钟,等?醒来,已经是一个半小时的事。

迟到?了。

赶不上?车了。

身旁早已空空,她叫了两声:“柏言诚……”

公馆实在冷清,和她影视剧里看到?的起床后有数名女佣伺候的画面天差地别,附应他冷清喜静的性子。

刷牙的时候才听见外面有人进来,抬头,镜子里已经多出了人,柏言诚衬衫一如既往整洁,面色从容淡然,没有丝毫事后的失措和异常,而她就狼狈得多,脖子上?虽不是草莓印,却也?印有淡淡的痕迹,面颊从昨晚红到?现在,堪比上回感冒的程度。

柏言诚:“早上感觉怎样?”

云岁羞恼,吐掉嘴里牙膏沫,“不告诉你。”

“我是问你手腕的伤。”他哂笑,“你想哪里去?”

“我……”她更羞了,“那我也?不告诉你。”

他直接上?手,困住她半条胳膊,隔着一层浅浅的纱布,可见伤口并没有出血的症状,好在冬天温度低,炎症概率小。

她挤着洗面奶小样,“我要洗脸了,你还不走吗?”

柏言诚:“不走,看媳妇。”

“谁是你媳妇。”

他还是没走,倚着门,看她给自己脸蛋上搓满沫子再洗掉,一大?早起来,心情似乎不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