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云岁找不着话反驳,这时的耳边再次出现异响。

比刚才听到的叫声都要大。

毫无保留的高叹低吟,只剩下原始动物不受控制的野蛮情绪。

男的说了句难听的脏话,女的反而愈演愈烈。

连片儿都没瞧过两眼的云岁此时的小脸,也许比当事人还红,樱红点缀两颊,睫羽不安眨动。

“这边人玩儿挺刺激。”柏言诚不露声色,“你觉得呢。”

再一次问她,看见了没。

他真不是什么好人,谁说得好改天在这儿胡作非为的不是他呢。

云岁说:“一般吧。”

红透一张脸,说最平淡的话。

这姑娘努力又笨拙地,想融入他的圈子。

说不想要她陪是假。

纯净无暇一漂亮姑娘,听个声儿都能脸红,留在身边逗着玩别有乐趣。

可仍然,想给她保留一丝余地。

他继续瞧她:“这样的地方,我都是常来的,你还想陪我吗?”

她不说话,似难堪似犹豫。

“你要是还想的话。”柏言诚眼色掠过短暂的恶劣和暧昧,“先过来亲我下,看看诚意。”

他后面是灯光寡淡的墙,人也被衬得缥缈虚幻,以一种了然,玩味的看客姿态。

云岁一怔。

他好整以暇,知道她怕了。

不过静上两秒,她眼眸碎光盈盈,胆怯却不后退,“你当真。”

柏言诚:“千真万确。”

但那近一米九的身形,没有丝毫低下让她亲的意思。

彼此不到三厘米的距离,丝绒礼裙擦过男人端正整洁的纯白衬衫,靠得越近,她心跳越快,呼吸极度紧张短促。

他身上有威士忌,佛手柑,和烟草混杂的气息,若即若离地浅淡,云岁仰头看到分明流利的下颚线和眯起似笑的双眸。

生得一张好面孔,再冷漠也不像是他的罪。

她短暂衡量彼此身位,发现自己连他下巴都够不着。

让她亲,他又不肯低头。

云岁没有放弃,僵直站立了会,忽然踮起脚尖,唇际温热清甜的气息掠过他脖颈。

毫无预兆地,柔软的唇瓣软乎乎落在凸起的喉结上,像羽毛一样小心翼翼扫过。

喉结,男人最敏感的位置,之一。

柏言诚喉骨动了动,听她比吻还要温和轻慢地问:“这样可以吗。”

第11章

就像完成一件伟大的任务,她交差时的口吻轻扬,还有一点生涩和紧张。

她眼里映柔光,仿佛藏星辰,银河有迹可循,细看,倒影的只有他自己。

柏言诚掠过一念头:小白兔成精了。

他抬手拂过喉结,过去大半分钟,刚才的触感却极其明显,甚至放大十倍地一点点在感官里躁动,连呼吸都变得闷热。

落下的指尖触了触眼前人的脸颊,捏住小巧的下巴,他姿态居高临下,征讨质问:“谁让你亲这儿的?”

巴掌大点的脸蛋顺势被抬起,她红唇动了动,稍露怯意:“不可以吗。”

“不可以。”

她局促。

他又补充:“容易出事。”

毛茸茸小动物似的扑来抱他,唇息蹭了又蹭,落下那一吻不过蜻蜓点水,却仿佛掀起万千波浪。

她是不是觉得,他没法对她怎样。

如果是,那就赌对了。

领着人,柏言诚回头走,云岁愣愣,随后迅速跟来,手碰到他的指尖,又悄然缩回去。

刚刚不是很勇,怎么现在连个手都不敢牵。

既想靠近他,又小心翼翼得保留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