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并不是吃素的,抬手抵挡住,从主动变成被动。
“宋淮!”
卫沁又喊了弟弟的名字。
宋淮对她的呼叫更受用些,她既然叫停,他真的就停手了,兄弟两之间的恶战终于中止。
“为什么要在家里打架?”卫沁左看右看这两人,“你们兄弟两个感情不是还行吗,从小没打过架,现在突然闹什么矛盾?”
三个人的站位是互相挨着的。
宋今川不难发现,自己的弟弟和前妻,站的位置更亲近一些,哪怕卫沁无意,宋淮绝对不可能无辜。
他不是没对这个弟弟怀疑过。
多次出现在有卫沁在的场合,为她解过围捧过场,这些并没有越界,且他当时并不想计较。
他想当然地以为卫沁就是他的妻子,会跟他一辈子,永远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下半辈子不也这样吗。
并不是的。原来她也会走,原来她也会,站在别人身侧。
她过来后,看宋淮的时间比他这个前夫的要多,是宋淮受伤的缘故吗。
宋今川视线上挑,从卫沁的脸上,移动到她的脖子上,那里浅淡的红色草莓印,像一根根火柴灼热他的眼睛,烧灭理智和思绪。
昨天晚上,她真的在客房吗。
“卫沁。”
宋今川感觉到心口的疼痛大于愤怒的情绪,不受控制低声叫她的名字,抬手想将她拉过来,中途碰到了宋淮的这个硬钉子。
宋淮不动声色冷嘲热讽,“刚才既然甩开她,怎么好意思牵她的手。”
当着宋今川的面,他反手握住卫沁的腕,将她往背后一拉,占有欲浅显。
这下子不说原因,卫沁似懂非懂了,不想杵在两兄弟之间,她摇头:“你们别闹了。”
皆是僵直的沉默。
直到保姆阿姨上来打扫。寂静被戳破,卫沁顺便吩咐阿姨拿来跌打的药膏,给宋淮涂一下。
宋淮准备下去吃饭,让保姆阿姨把家用药箱送到餐厅。
他们都用过早餐,卫沁食如嚼蜡但也吃过了,从一堆医用药膏里挑出跌打损伤的,挨个拿出来,问他用哪个。
“你涂的话,都行。”宋淮放下筷子,朝她招招手。
这边没镜子,要么阿姨涂抹要么她涂抹,阿姨不在,只能她上手。
涂个药而已,卫沁没抗拒,手里拿着药膏和干净的棉签,刚近身就被他搂过腰身,给摁坐腿上了。
“宋淮!”
“离近点,方便你涂。”
“我不方便。”
“你再不涂我亲你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混蛋。”
“三,二,……”
卫沁顾不上那么多,拧开药膏涂抹棉签,二话不说往他侧颜的痕迹涂,动作匆忙,不小心涂歪了,力道也有点重,宋淮眉关拧了拧,“很紧张?”
“没有。”她否认,重新挑选棉签,将药膏涂抹均匀。
宋今川下手挺重的。
宋淮没还手,所以这一下子全挨脸上了。
苍白的面孔加上那伤势,并不影响颜值,反而添了点病态残破的俊美。
“他下手怎么这么重。”她涂药的动作变得很轻很轻,“你不知道还手吗?”
“我还的话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了。”
“那你也不能……”
“心疼了?”
“没有。”
宋淮手掌抚过她细软的腰际,不轻不重掐了把,话音变得狠重一些,“那心疼他?”
卫沁不说话。
“就这么喜欢我哥?”
“……你能不能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