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见面就没再见面,她?坐飞机出国他安然?和?朋友喝酒,不许身边人提起关于她的名字。
怎么就放不下了。
他坦然得从未对上段感情抱憾,不曾有过一丝留恋,她?要去要留全凭她?自个儿?,他不会为之感怀,兴许会乏味几天,兴许会想起生命中是有这么个人,但到底不是令他长久驻留的一个。
偏偏那些兄弟一个胜一个坏,宋今川不比周景致会讨好,本以为他安分的性子问句就罢了,他反而晃着?酒杯,随手指个方向,“那不是云岁吗。”
明知是诳语,可柏言诚就是抬头了。
继而扑了个空。
但宋今川指的位置,也是她?曾经?来过的,她?那天在这儿?,救下一个女孩,笑眯眯问他,就算我不在这里,二哥也会救的对吧。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叫他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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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说公馆收到一个南城寄来的包裹,问柏言诚要不要回来看看。
他没放在心上,给她?送去不少分手礼,不论是寄往学校还是她的家里,无一被退回,估摸着又是哪个不被受用的礼物,迟了好些天,柏言诚踏入公馆。
是一个书封似的包裹。
楼上书房里,放着?她曾经用过的雅思书。
她走后他才发现的。
又是一个,她早就设想离开的证据,他近乎无感地接受,没扔掉,搁不起眼的角落放着?,和?大哥的乐谱排一起,不常碰见就不会想起。
公馆里遗留的东西太多,那对红玛瑙饰品,羊脂玉,祖母绿,再到最开始送的大提琴,小发卡,还有数不胜数的衣服包包,她?最后,怎么连洗面奶都没带走?。
白姨帮忙拾掇一些,剩下的尘封起来,柏言诚在琴房擦拭完她用过的大提琴,捻起最后寄来的包裹,东西太?多,记不清被退回来的是什么。
先露出照片一角。
合影吗。
他们不是没合影吗,庄园那次唯一的合影也被他的人掐了。
柏言诚抽出照片,看见全身。
那是张被云岁保留好多年的照片,上面映照柏言诚自己都快忘却的模样。
来不及打量,只冒出一个念头她为什么有这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