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云岁一个人和护工在病房守候一天,暂时没有养老计划的老莫,路上半个屁不敢放,他问心无愧,那二人绝无过分?亲密的关系,但?毕竟孤男寡女,在一起?相处太久很难不膈应。
到门口前老莫小心翼翼梳理关系,“我们阿则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孩子,我们碎碎也?知恩图报,和护工一起?帮忙照看。”
柏言诚没说话,推门进?去。
护工不在。
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则耳朵里覆着耳麦,闭目养神,而云岁坐在床铺的椅子上,双臂趴在床侧,额头一埋,小作休憩。
老莫心里喊了句woc,进?来的步伐,慢慢退出去。
陈则睁眼,慢条斯理?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西头夕阳缓至,余晖裹卷残云,霞光透过窗口,在墙壁映照出倒三角的阴影状。
病房静谧得只剩点滴声。
门被推开之前,好不岁月静好。
过分?的沉静,休憩的人反倒不自?在,身子动了动,睁开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云岁下意识抬头,点滴快滴完了,忙按下铃,护士过来的时候她才看见柏言诚和缩在门口的老莫,“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陈则:“来挺久了,怕打扰你睡觉,都没出声。”
“我是要帮你看点滴的,怎么睡着了,你都不叫醒我?”
“不碍事,我自己会看。”
云岁保持趴睡的姿势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僵硬,抬手揉揉肩膀,“莫哥既然来了,那我先走了。”
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可以睡个好觉。
从身侧路过的时候,人懵懵然刚睡醒,不小心蹭到柏言诚的肩膀,他就势将她拉住。
“怎么了?”云岁睡眼惺忪。
人拉住了,一时无话,柏言诚生硬问:“护工呢?”
“陈则不喜欢人多,应该在外面吧。”
“所以这里就你陪着他?”
“是啊。”她打了个哈欠,松开他的手,“你放心,我就刚才眯了会,其?他时候都在看护他。”
她坦荡得,竟然没听出他问话的主旨。
云岁困意不减,去洗手间掬冷水洗脸。
第三次抬头,看见柏言诚站在背后。
她用湿巾擦拭脸颊,早上来得早,没化妆,脸蛋白皙清透,眼睫上沾着小水滴。
柏言诚过来从后腰抱住她,抵在盥洗台前吻她。
“唔……”
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蛮不讲理?强行撬开唇齿,入侵得肆无忌惮,她禁不住小声发出呜咽,细微得像深夜里屈服的呢喃,愈发让人情难自?禁。
云岁尝到烟草味,比他平日?要浓郁一些,没有清冽的薄荷香,取而代之的是雪松和檀木混合气息,陌生得让人心悸,强势的进?攻中嗓音都被吞碎了:“柏言诚……”
他背着光,视线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瞳孔漆黑深邃,难以?叵测。
她被亲得困意全无,昨日?的惊吓耗尽精力,现下没有谈情的兴致,要推开他出去,禁锢她的胳膊没有丝毫松懈的意思?。
他把她拉回来,放在盥洗台上,解开她衣领。
炙热的吻烫下来,云岁不仅清醒,大惊失色,“你疯了吗。”
在此之前,柏言诚自己没意识到他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原来是要疯了。
他对她的占有欲,早已超过可控的范围和预料之中。
他唇齿细细轻咬了她一下,“嗯,管治吗。”
她倒吸一口冷气。
柏言诚指尖透着凉意,轻轻抬起?她下颚,“不管治,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