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梁祯:“……”我几时欺负过他?
祝云瑄斜睨着他,似笑非笑,梁祯忍笑点了头:“好,我若是赢了,以后那小崽子爬龙床的次数从三日一次改成五日一次。”
祝云瑄无可无不可,算是默认了,随意挑了匹高头骏马,翻身上去,利落地扬鞭而出。
梁祯跟上,驰骋的身影在草场上时而并肩,时而交替前行,迎着明媚的春光一路向前。
到最后依旧是不分胜负,梁祯没讨到好,祝云瑄也没占到便宜,停下来时俩人相视一笑,已经有了十足的默契,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勒着马缰慢悠悠地往回走,祝云瑄弯下腰随手摘了朵无名的野花,抛给身旁的梁祯:“送你的。”
梁祯笑了一笑,顺手将花别在了胸口处。
翌日清早,他们启程回去,答应了暥儿最多五日就去接他,自然不能食言。
回程时路过一片民田,看到外头迎风招展的庄稼苗,祝云瑄一时起了兴致,喊人停了下来,与梁祯道:“我们下去走走。”
俩人下了车,并肩走进了田间小道,梁祯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有兴趣看这个?”
祝云瑄的手心拂过在风中摇曳的小麦苗,轻声一叹:“这两年各处风调雨顺,没再闹过灾荒,实属不易,看着这些,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
他当了七年的皇帝,内心深处始终忧虑着自己坐不好这个位置,愧对了列祖列宗,好在,如今身旁还有一个梁祯在。
梁祯牵起他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想太多。”
祝云瑄笑了一笑,未有再说。
田边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个落脚的茶棚,他们走过去,坐下要了壶茶,淅淅沥沥的春雨已经落了下来。
祝云瑄端起茶水,闻着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香气,轻抿了一口,虽是农家的平常之物,却意外的味道不错,茶香格外沁人心脾。
雨水落在棚子上再滴落地上,渐渐隔成了一片雨帘,祝云瑄喝着茶,抬眸望向茶棚外,远处的山水在雨雾中愈加飘飘渺渺,有如一幅清雅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