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听,什么“监控”,什么“院楼”,什么“到底行不行”……机关枪一样,机械、冷静,却有火力全开的攻击性。
是要干什么?谈意惟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继续听,终于听见了语速极快的一大段话:
“能拍到开幕式上的照片肯定那人就在现场,有理由搞举报的人不多大概率是同班同学,范围缩小到这个程度怎么可能找不出来?你帮不了?好,我就打电话给主办方什么体面不体面?这时候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
到这里,谈意惟听不下去了,他扭动把手开门进去,阮钺一看到他,立刻把电话挂了,抹一把脸,说:“你回来了。”
“嗯,”谈意惟说,“你在跟谁打电话?”
“你饿吗?我给你热牛奶?”阮钺转移话题,敷衍了一句,抬脚往卧室门外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谈意惟抓住他,抬起头,很罕见地没有做任何表情在脸上,比例精确的五官显不出心情,在白炽灯照耀下只看得出是冷的颜色,“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吗?”他说,语气里带点恳求的意思。
“不好。”阮钺把他的手拨开,“你受得了,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