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没有回应,而眼睛似乎被某片柔软的唇瓣小心的亲吻过,然后莫名的,莫名的泪就顺着面颊流了出来。
泣不成声。
风攫取灵魂,人掠夺心灵。
但是,我还是留在这里。
继续唱歌。
恳求,传递我的歌声。
恳求,接受我的歌声。
谁?是谁在唱歌?
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这么让人怀念?
紫苑不知躺了多久,张开眼眸,暮色四合。
站起身,循着那歌声走去,快步,再快步,最后跑动了起来。
老鼠,是你,这声音一定是你!
老鼠,你回来了是吗?你回来了是吗!
歌声戛然而止。
紫苑的不安渐渐扩大,不顾一切的朝前奔着,灌木已经残忍的戳开了他那细嫩的皮肤,血淙淙的流着。
别走!老鼠别走!
紫苑扒开了最后那挡住视线的茂密的树枝,视野猛的豁然开朗。
一群着装十分质朴的人并排站立着,闭着眼十分虔诚的低声吟唱,而更惹目的是这些人面朝的最前方有个特别突出的高台,上面放着的是像各式各样动物的脑做成的类似容器般的东西。
神之床!
紫苑立马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森林子民的祭祀。
不多想,紫苑不敢上前打扰,但是视线却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着。
一定在,一定在!老鼠一定在!
紫苑搜罗着,揣着的手掌甚至渗出细细的汗珠。
老鼠,老鼠,你出现啊,你出现吧,求求你。
恳求,传递我的歌声。
恳求,接受我的歌声。
紫苑似乎停止了呼吸,没有了心跳,世界似乎突然寂静了下来,只有那个人……
紫苑目不转睛的盯着慢慢走向高台的那个人……
那个张扬的手臂,带走灵魂的歌声……
那个精致的面庞,飘逸的蓝紫色的头发……
那个随风起伏的超级纤维,墨绿色的夹克……
该死,该死,该死!
该死的老鼠,该死的你为什么一回来就这么牵动我的心神啊!!
不知所措,不知所措。
理智告知紫苑不能打扰神圣的祭奠,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理智能够说了算得情况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紫苑在树林里踱着步,来回走着。
月夜呢?月夜呢!怎么关键的时候不在啊。
待会见面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我非常非常想你啊混蛋!
啊啊啊啊,紫苑抱着头蹲下,抓着头发,心里乱糟糟的。
“请问我的陛下,你歇斯底里症发作了吗?”
紫苑一滞。
那背后传来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的调侃,好真实,怎么办,好像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紫苑没有回头,不敢回头,眼泪不可遏制的汹涌而出。
好糗,怎么就这样哭了啊 ……
老鼠,你真是个混蛋!混蛋!!
既然真心的恋人们永远要受到折磨,似乎是一条命运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