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凶,威胁他说只要那面墙有一点点损坏,就把他的狗剁了煮火锅吃……
张优尔:“……”
许慎:“……”
此时他俩脑海里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并同时暗叹了声:这疯货。
许慎弄清了内情,也不想为难这对父子,轻轻揭过后就放他们走了。事情有了定论,伤口也包扎好,他就不愿再在医院多待。医生也不强求住院,交待了后续的注意事项又开了药,秘书就跑上跑下去缴费拿药了。
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好在这里碍手碍脚,打过招呼后相继离开,一时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张优尔认命地扶起许慎,他另一只手已经支起了一根拐杖,走在医院走廊上的时候,张优尔把脸撇向一边往窗外望,咬牙极力忍着笑。
她知道这样有点缺大德,毕竟人家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但是,但是……
想想平日里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许总弄成现在这样一瘸一拐的狼狈样,一只裤腿还被剪掉了一截,真的太滑稽太好笑了啊……
许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颇为窘迫地推拒了她一下:“我自己能走。”
张优尔也算是找回了点良心,扶着他没放手:“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只是话语中没能控制住带着笑的颤音。
许慎又气恼又无奈,但莫名的,又从这气恼中生出几分甜意来,便也不再坚持,任由她扶着往外走去。
秘书还在配药处拿药,两人便坐在大厅等着,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优尔?”
两人朝那边看去,却见是张珏正往这边走来,仍是一身干练利落的气质,她转眼看到了许慎,颇为惊异:“许慎也在?你们怎么来医院了?”
张珏下意识就往张优尔身上打量,以为是她身体有什么问题,张优尔便指了指许慎:“他被狗咬了。”
张珏一顿,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直到看见许慎坐在那刻意遮掩的伤腿才信了,忙表示关切:“怎么弄成了这样?严不严重?”
许慎对她态度还算恭敬,只是话也不多,张优尔就替他回答了。得知许慎竟是为了保护自己女儿受的伤后,张珏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赞许和感激,殷切关怀了好一会。许慎现在这样本来就窘迫,又被丈母娘一顿嘘寒问暖,搞得他有些无所适从。
张优尔在一旁暗暗笑够了,就帮着转移了话题,问张珏来这做什么。
张珏一说,张优尔这才知道她的继父郑泽之前因为脑梗动了手术,就住在这家医院,出于礼节她只好随张珏去探望一下,许慎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母女两人却都以他腿脚不便为由阻止了,他只好留在那等着。
张优尔随张珏一起到了楼上的重症监护病房,只能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况。
“急性脑梗,”张珏向她解释道:“前段时间刚做完手术,但情况也不乐观,到现在意识都还没有清醒,医生说脑梗死的面积太大了,做了手术也逆转不了多少,不过是为他再争取个半年左右的时间。”
张优尔默默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罩,全身插满软管已辨不清本来面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