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四下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沈见青便说:“你再凑近一点。”
我警惕又戒备地看着他,脚上再往前一步。
“有没有?”
我仔细闻,但还是什么都没有。
沈见青咬着下唇,嗫嚅着说:“你……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沈见青索性不装了,直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身上好不舒服。遇泽阿哥,你帮帮我吧!”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要我伺候他洗澡……洗澡?
我们都是男人,他有什么我也有,而且大学里的澡堂我也经常光顾。可一想到沈见青,我却没来由一阵心慌。
他……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亲密的事情,但正是因为这样,我却更觉得不自在。
“你身上的伤还不能沾水……”我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沈见青说:“早就好了!连痂都快脱落了!”
我一听,便道:“那已经好了,就不需要我了吧。”
“但是,骨头关节还是有些痛。”沈见青活动了一下之前脱臼过的右胳膊,补充道,“而且也举不太起来,一举起来就痛。嗯,对,就是这样。”
他说完,眉头一撇,眼尾也跟着下压,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就帮我擦一擦吧,好不好?”
我心下一软,只好去烧水、做准备。
吊脚楼里没有桶,只有一个木盆,比随处可见的塑料盆要大一些。我用盆接好热水,准备了布巾。
沈见青已经从床上坐起,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认命地上前去,俯下身,去解他领口的纽扣。
他身上不是常穿的苗服,而是一件麻布长衫。可这长衫的扣子做得很紧,我又俯着身子不好用力,鼓捣了好久都没有解开。
沈见青微微仰着下巴,纤细白皙的脖子就在我眼前。我本来就解不开,瞥见那一抹如玉一般细腻的肌肤,心里更是燎燎的发热。
越急便越是解不开。
忽然,我的手被紧紧握住。
我抬起眼,对上沈见青的眼睛。他眼眸黑沉沉的,里面藏着汹涌的情绪。他的声音也很低,像是含着勾子:“遇泽阿哥……你弄得我好痒。”
我愣愣地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脸上那道疤似乎并没有损毁他的外貌,反倒添了几分说不清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