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不能倒流,你也莫要做这些倒行逆施之事。”
她的目光如刀,直刺白昊的心底:“更何况,你说的这些都是借口。即便这个位置上坐的不是沈修慈,只要坐的不是你,他日你都会用一堆的道理来谋逆,只因你想追逐权力罢了。”
“今日你刀剑相逼,折辱君主,证据确凿。”
朝玟勒住马,冷哼一声:“不管你是不是旧老,地位有多尊崇,你就是祖宗!今日也是逆贼!”
“来人,将这逆贼还有这些附逆之人,通通拿下!”
她一挥手,岑源立即举起令符。
天兵如潮水般涌上,将白昊一党通通压制,逼得他们跪倒在地。
白昊双膝跪地,被单独围住,无数利剑对准了他。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却依旧带着不甘与愤怒。
朝玟骑着马,缓缓靠近他,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被利刃对准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的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讥讽:“可你的君上却能容忍你一再的作践,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机会,真是讽刺至极。”
风游缓步走来,身后跟着蓬莱的护卫,将白昊团团围住,令他更加动弹不得。白昊的处境愈发恶劣,脸色铁青,怒喝道:“风游!你到底站哪边?”
风游神色淡然:“我和白山主一样,只相信成王败寇。”
说完,他便站在了岑源的身旁。
朝玟并未在意风游,蓬莱势单力薄,无论他想站哪边,对大局都无足轻重。
白昊已经制服,白昊山的这场闹剧,也是时候告一段落了。
她交代岑源几句,随后轻轻一拉缰绳,赤云驹便顺从地向前迈步,径直穿过残破的殿门,进入那没了屋顶的正阳殿内。
前方已有人等候她多时。
朝玟从马背上轻盈跃下,走向沈修慈。
他已经将身上那些骇人的血迹都处理干净,小伤也全都趁着朝玟带人包围白昊的时候用术法治愈,此刻全身整洁清贵,一如早晨朝玟见到他时的模样。
然而,衣衫上的破口却无法完全掩饰,依旧透露出刚刚那场厮杀的惨烈。
朝玟和他的双眸相望,本来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