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思考,泄密这事是怎么和蓬莱的王姬产生联系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犹疑开口:“是她?”
沈修慈回应,否定道:“她虽然知道我的行踪,但并非是她泄露的我的消息。”
岑源松了一口气,好险,还好不是那位王姬泄的密,就在刚刚,他差点连辞呈该怎么写都想好了。
只是听到沈修慈的话,他语气越发摸不着头脑,追问道:“那会是谁?”
沈修慈思路清晰道:“魔域那只位列魑魅的白毛蜘蛛,还有她手下的傀儡鬼,借人之手拿到了禁阁失窃之物,在霜澜城作乱,欲成为新的魔主,他们最先得知我下界,几次三番针对我,欲将我除之而后快。”
“现在三界之内,谁最想除掉我?”
岑源瞬间领悟:“您的意思是……”
“盯紧点,有任何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那边简洁地应了一声,随后,金色的符文如同水波般悄然隐去,消失在空中。
……
暴雨来势汹汹,却不长久,直至子夜时分,终于彻底停歇,只留下檐角滴落的雨滴声。
三更天,万籁俱寂,沈修慈静坐在昏暗的桌前,室内只有一盏摇曳的灯火映照。
在昏黄的灯影下,四周仿佛沉浸在深秋的萧瑟之中,天空阴云还未散,他那雪色的衣衫在暗淡的光线中格外醒目,就像是一抹不合时宜的皎月。
窗外,夜色如墨,偶尔有几声虫鸣,穿透黑夜。
远处,打更人敲击更鼓,声音沉稳悠长,在空旷的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