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还充斥着刚才的水汽,呼吸间潮湿、黏腻。
汤索言身上的衬衫早就不干爽了,浸了淋浴溅过来的水,以及陶晓东身上的。
他们在又闷又潮的环境里亲吻,凶猛地掠夺对方的空气,再渡以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相触的皮肤间灼热滚烫,背后的玻璃随着他们的动作也渐渐失了原本的凉。
汤索言在他们亲吻的同时一颗一颗解了衬衫扣子。
处处都是柔软的,带着眼前人的温度和气息。
只除了腰带。皮革的冷硬质感和寒凉的金属贴在灼烫的皮肤上,激得人不自觉的哆嗦,凉得心焦。
它和此刻的旖旎格格不入。
陶晓东皱着眉去解,手指湿滑,指尖带着迫切的抖。
汤索言任他动作,单手搂过人,拇指拨开头发,嘴唇在他脖子后面自己之前咬过的位置轻轻一碰。
衬衫淋了水,半湿半干地贴在身上,随着汤索言解扣子的动作渐渐从身上剥离。
他动作太慢了,陶晓东抽出汤索言的腰带扬手往门口一扔,金属磕在地砖上,陶晓东随之一笑,接着手一扯就彻底扯下了汤索言的衬衫。
陶晓东刚才洗澡洗到一半汤索言进来的,一个浑身赤裸,一个衬衫西裤,这对比到底还是让人下意识觉得羞耻。这会儿两人终于差不多了,陶晓东再次撞上去,胸膛撞上胸膛,都带着彼此的灼热的体温。
雄性动物之间的亲吻总是很凶,每一声低喘都暗含着压抑和控制。陶晓东一只胳膊从汤索言肩膀上环过去,把人勒在自己怀里,汤索言手按在他赤裸的后背,唇分时在陶晓东颈侧咬了一口。
陶晓东扬着脖子任他咬,低声叫“言哥”。
汤索言没抬头,鼻尖抵着他的皮肤,只“嗯”了声。
他们之间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默契是有的。汤索言让陶晓东转了个身,他在身后半吻半咬着眼前人的脖子。
一只手从腰侧环着人,另外一只手顺着小腹侧缓缓滑下去,手指滑过平坦紧实的腹部,滑过凸起的胯骨,带着水痕和指尖的热度,滑上陶晓东修长紧绷着的腿。
腿上起了一层敏感的小颗粒,随着汤索言的动作越来越明显。
陶晓东闭着眼,汤索言把他扣得很紧,吻他的肩膀,手上动作几乎是在他身上点火。
他腿根处格外敏感,汤索言每一次抚过腿根以及小腹和腿根间的腹股沟,陶晓东几乎是半条腿都麻了。
汤索言当然也发现了,他低低地笑了声,齿间含着陶晓东的耳垂,嗓音和平时听来不太一样,要更哑些:“腿不能碰?”
他的气息都喷在耳朵周围,陶晓东舔了舔嘴唇:“这不一直碰着呢吗……没不让你碰。”
汤索言低笑着半推他出了浴室,两人始终没分开,陶晓东一直被汤索言环在怀里。
陶晓东这个岁数了,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年轻,经验自然是有的。然而处在这么被动的位置上他还是头一回,汤索言虽凶也温柔,可动作间却一直带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
他们在床上一个接着一个砸下去的时候,陶晓东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是很想做跟汤索言做怎么做都行。
下面已经硬得快炸了,汤索言裤子没脱不知道什么样,总之陶晓东自己刚才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前面流出的清液已经滴了几滴在地上。清液从顶端滴落,牵出长长的丝,落地之前清丝扯断,一半落地,一半弹回来,带着丝几不可察的凉。
两人侧着头接吻,陶晓东顺手摸了床头的盒子。
汤索言一只手解了裤扣,他起身离开了几秒,陶晓东周身一凉,不等他再回头汤索言已经重新覆了上来。
他们终于彻底、完全地赤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