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陶淮南,笑着问他:“这下闻不着我味儿了吧?都埋在汗里了。”

陶淮南笑着点头:“闻不着了。”

“他总说能闻着你味儿,到底什么味儿我到现在都没闻到过。”陶晓东说。

汤索言说:“我也闻不着,习惯了。可能是家里我妈调的香吧,时间长了衣服上沾了味道。”

太阳朝西走了一步,阴影缓慢地往前移,盖住了他们勉强遮出来的那一小块阴凉。车来的时候陶晓东和汤索言都站着呢,搭的衣服也都收起来了,三人换了车,司机也换了一个。上了车冷气一吹,陶晓东感叹了句:“我活了。”

汤索言笑了下。

这次的司机是个小年轻,是之前的县医院派过来的车。边开车边跟他们说抱歉,遇上这种事。

“没事儿。”陶晓东说,“看看风景也挺好。”

接下来的半程挺顺利的,下午到了要去的那个老旧的小县城。医院那边一直等着他,汤索言无论如何得先去露个面。司机把陶晓东和陶淮南直接送到县里的小宾馆,只有四层楼,看起来不大。

房间都是统一办理过的,陶晓东报了名字,前台小姑娘对着表格,念叨着:“403还是404……哦是403。”

她拿了张房卡刷给陶晓东,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