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

陶晓东倒是秒回,问:今天不加班啊?

汤索言:不加。

陶晓东:那早点回家?

“下班了汤主任?”路过的医生向他打招呼。

汤索言点头回了句,接着回消息:准备回了。

又问:今天玩什么了?

陶晓东隔了几分钟没回。

汤索言笑着揣起手机,进了电梯。

陶晓东出门有些天了,出差办完正事去俩弟跟前凑热闹,前几天汤索言一下班手机里全是小南告的状。

难得他们一块出去玩,汤索言有意想让晓东陪两个弟弟过完年再回,最近陶总跟弟弟们玩得很疯,视频里看着跟个大孩子似的,穿个人字拖,裤子上全是沙子。身上既有成熟的沉淀,又有年轻的潇洒劲儿,帅得晃眼。

家里几个人各有各的性格,陶晓东是最没正行的,他多数时间不像个哥,比谁都能闹腾,偶尔连小南都说他幼稚,可汤索言就喜欢他这样。

喜欢他笑得没个样儿,喜欢看他高兴。

现在家里住的房子是去年换的,离医院没之前那么近了,但也不算远,在汤索言和陶淮南工作地点的中间。一梯两户,同楼层的两户住他们四口人。

路上有点堵车,汤索言开了四十分钟,把车停进地下车位,下车时看了眼旁边停的那辆。昨天刚下过雪,今天路面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积雪,甩在车上就显得脏。

汤索言锁了车,稳步上了楼。

电梯停在十二楼,汤索言开了门,房间里黑沉沉的,跟这些天他每天下班回来时一样。

汤索言不紧不慢地换了鞋,才伸手去开灯。

然而在灯亮之前,突然有人欺身上来,紧贴着汤索言后背,把他挤在玄关柜前。

汤索言外套还没脱,这人一只手拦在他身前,动作间衣料的摩擦声带着股擦人耳朵的回音。

“打劫。”

低沉的男声响在耳边,嘴唇离得耳朵很近。

汤索言表情不变,微侧过头去,问:“劫什么?”

这人的手顺着汤索言敞开的外套直接摸上衬衫,向下滑到腹肌位置,几个指腹抓抓刮刮,动作轻浮地说:“就劫你。”

陶晓东过日子惯会搞点“不安分”,尤其是恋人间那些事,他总是把生活过得有意思,过得让人有滋味。

因此尽管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之间却不见半点变得平淡的意思。生活里一天一天难免相似,但时间却没能把他们之间的激情和那股热乎劲儿带走。

一切依然鲜活、滚烫。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啊?”陶晓东被按着脖子时,还在问。

汤索言说:“线索太多。”

“比如? ”

“比如你一天没个动静。”汤索言笑了声, “你要么在飞机上,要么在家。”

陶晓东也笑了, “再比如?”

汤索言捏着他的下巴说:“比如我周末刚去给你洗了车。”

陶晓东还想说话,汤索言没再给他时间。

陶晓东提前订了餐放在厨房,然而等两人吃上饭已经是挺久以后了。

菜都凉透了,汤索言一一加热后才端了上来。

两人都穿的睡衣,现在也不分谁的,都是摸过来胡穿。陶晓东刚才又冲了澡,这会儿清清爽爽地坐在那儿吃饭。

“不说让你陪他们过了年再回?”汤索言问他。

“他们都大了,用不着我陪,他俩互相就陪了。”陶晓东晃晃头,又看了眼汤索言, “我另有要陪的人。”

“谁?”汤索言笑了下,故意问。

文章开篇从两次医援活动切入,依两位主角从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