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撞击中几乎要支离破碎了。所有的感官被身后之人掌控于手中。腰被有力的一只手掐得生疼,可是抚过背部的指肚和嘴唇却柔软得不像话,所过之处,烫得人心尖酥麻。

“言.......哥......”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口鼻被埋在枕头中而带来的窒息感还是因为身体中一根火热冲撞所带来的冲击感。

陶晓东想挣扎着抬起上半身,刚刚有所动作就被重新按了回去。

汤索言伏下上半身,用自己的胸膛去贴着陶晓东的后背,下身的动作却没有片刻的停顿和迟疑。

让人头脑发晕的爱称在耳边炸响,陶晓东只觉得头皮都是麻的。

汤索言好看的手指探进陶晓东的口腔,任性偏执地与陶晓东的舌头纠缠着。手指搅动着,刺激着口腔的神经,津液不受控制地延着那两根漂亮的手指滑过,然后坠落在床单上,与洒落在床单上的无数汗液混做一团。

陶晓东压抑着的呻吟声被手指搅碎为无数的片断,然后溢到空气中,融化为空间中听不见的风,看不见的水。

沾了津液的指尖湿滑,手指恶作剧一般地勾了勾舌头,从口腔中抽出来,之后那手指摩挫过颤栗的唇瓣,上下抖个不停的喉结。指尖划过胸膛时在挺立的某点似轻似重的刮着,敏感的鲜红被指甲戏弄着,轻轻地揉,重重地捻。

陶晓东倒吸着口,两股裹掖在电流中的愉悦让人无力挣扎,很快第三股电流陡然袭来。

那是汤索言的另一只手,他再度握住了陶晓东充血的性器。手掌不重不轻的揉搓着男人最脆弱的器官,手指肚在最敏感的冠顶刮着,契合着他下半身起伏的节奏,上下套弄着。

陶晓东彻底喘不过气来了,他的呻吟声变得粗重难耐,小腹与大腿的肌肉忍不住地颤抖着,下腹部的火苗窜成了通天的烈焰,他从喉间挤压出一只难奈的低沉的嘶吼,第二次达到了高潮。

身体和大脑在一段时间内都是一种放空的状态,极致快感后的虚脱感让陶晓东什么都感觉不到,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待思想与感知回归了身体,陶晓东才有些惊慌失措的发现,汤索言火热的分身,依然坚挺在埋在他的身体里。

浑身上下还软得不像话,甚至连舌根都是无力的。陶晓东来不解说出的话被汤索言的动作打断。他突然起身,不由分说地将陶晓东拽起来,按在墙上,再一次挺身劈进。

快速抽插的水声在耳边交叠累积,刺激感不断累积。陶晓东全身发软,双腿不住地打着颤儿。他已经快站不住了,若不是借着汤索言架着他的臂弯,他甚至想直接跪在地上。

“陶总为什么这么狠心啊。”汤索言带着喘息的声音在陶晓东的耳边响着,“说着要陪我,却把我一个人扔下半个月。”吐息吹在陶晓东的耳后,于是那里激起一片细碎的小疙瘩。

“我想你。你想我吗?”温柔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带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听着黏糊却烫心。

陶晓东没办法回答一个字,极力忍耐又崩溃的呻吟从牙齿的缝隙间挤出来,因为身后的撞击,支离破碎。

连续两次的高潮已经让陶晓东身心俱疲。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性器已经瘫软了下来,大脑深处的神经却冒着兴奋的火花。

偶尔回归的神智在大叫着“糟糕”:这种明明已经软下来却还想高潮的欲望是怎么回事?

“言.......”声音被撞得细碎。陶晓东觉得自己只剩下喘息。

攻掠的力道依然没有缓解下来的意图。陶晓头两肘趴在墙上,头因为不受控制而撞在手肘上。身后的人探过手来捞住他的额头,然后有火热的气息凑过来。

陶晓东于是仰着脑袋与身后的人接吻,被掠夺走稀薄的空气与失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