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里透进来。光线的路径被什么东西遮挡,于是在墙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汤索言红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手指用力地掐着一截细腰,而那细腰的主人,正扶着汤索言肆无忌惮挺立着的欲望,慢慢地向下坐去。

陶晓东拼命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过去无数次的身体相交,即便是很认真的进行了扩张的前戏,在对方性器挤入自己身体的时候,陶晓东依然会有一些不适的疼痛感。何况.......

何况这一回,他内心燃烧起来的欲望压根没有给汤索言细致进行前戏的机会。准备工作只草草进行了几下,陶晓东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推倒了自己爱人,然后将爱人的分身送入自己的身体里。

只是那分身只进去了一半,陶晓东就觉得有些吃力。就在这时,沉默着的汤索言突然掐着陶晓东的腰,下身猛得向上一送,将自己的性器尽数埋入了爱人的身体里。

这突然的举动让陶晓东不由自主地一颤,全身的血液急速的上涌至头顶,生理性地本能让他忍不住地想逃脱来自于自己体内的压迫,但腰被人牢牢地钉死着,动弹不得,只能一次比一次加重呼吸,去适应那来自于另外一具身体的侵入。

“言哥.......”话没有说完,便被来自下方的撞击冲得稀碎。有力的双手钳制着腰,下身挺动的频律连贯且有力。

陶晓东的身体微微后仰着,用一只手在恋人的腿上,另一只手虚虚地扶着掐着自己窄腰的手臂上。身下恋人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自己,轻车熟路地一次又一次碾压过某个敏感的一点。

愉悦的快感似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涌起,电流从那一点不讲道理地蹿出来,像是一只在南太平洋西海岸扇了下翅膀的蝴蝶,最终在北太平洋东海岸掀起了数米高的海浪。陶晓东本能地迎合着身下人的动作,腰肢摇摆着,带着羞耻与情色。

这样的人不是陶晓东。

这样的人是汤索言的陶晓东。

欲望的海啸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冲撞在身体内,如无头苍蝇般想要寻找到突破的出口。陶晓东想用手去握住自己火热坚挺的欲望,但还来不及动作就被汤索言按住了手。之后埋在身体里的爱人的性器突然加大了冲刺的速度与力度,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袭击着最敏感的部位。

陶晓东在汤索言凶猛地冲撞下忍不住地呻吟了出来,声音被动作拉扯着,变了调。他能感觉到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然后有一股火热的力量,于他的身体深处喷发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陶晓东达到了高潮。

腥膻浓稠的精液喷薄而出,带着滚烫的温度,喷了汤索言一肚子。陶晓乐身体软下米的时候覆在了汤索言的身上,于是那刚刚释放出来的欲望也沾了陶晓东一身。

“言哥。”陶晓东喘息着,亲吻着恋人的嘴唇。这样的下午实在是美好,十几天的分别,时间与空间分隔所带来的空虚感需要一场身体与身体的交融来弥补。

汤索言吻了吻陶晓东的额头,然后偏过头,叼住了爱人的耳垂,用力地吮吸着。突然,他一个翻身,将陶晓东按在了身下。

汤索言用牙齿咬了咬陶晓东的侧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鲜艳的印记。之后他手臂一个用力,将陶晓东翻转过来,在陶晓东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将自己不知何时重新昂扬起来的欲望,深深地埋入了陶晓东的身体。

“刚才是谁说我不行的?”汤索言咬着陶晓东的耳廓,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坏笑的意味。

陶晓东倒着气,只觉得脑子当时就木了。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室外的一切都被窗帘隔离,只留房中的这片空间,炫烂旖旎,热火朝天。

床上早已是混乱狼狈的一团,床单皱皱巴巴地堆在一起,大半的被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