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索言面前什么遮掩都用不着,也遮掩不过去。陶晓东趴那儿,枕着自己胳膊,闷着声说:“我清清白白。”
“是吗?”汤索言看他一眼。
“是,我很冤其实。”陶晓东又拖得长长地哼了几声,“我都没记住他叫什么。”
“记住了你也不敢说。”汤索言在床头拿了根笔,边看书还边在书上画了两笔做了个标记,写了行批注,慢慢道,“长得不错。”
陶晓东自知要完,软着声:“言哥饶了我。”
汤索言写完字,收了笔放回去,开口说了句:“不饶。”
“饶吧。”陶晓东其实有点忍不住笑了,快要笑场,他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想家了。
汤索言刚要说话,陶晓东这边屏幕突然黑了,陶晓东没防备吓了一跳,说了声“我靠”。
“怎么了?”汤索言问。
“断电了,跳闸了估计。”陶晓东这边全黑了,走廊里有人出来问怎么回事。
“等会儿就好了。”汤索言说。
陶晓东眼前一片黑,除了屏幕上的汤索言什么都看不见了。走廊很吵,陶晓东倒是不怎么在意停电的事,停不停都无所谓,反正视频完他也要睡了。
“没生气吧?”陶晓东又戳了戳屏幕。
汤索言看了眼黑漆漆的屏幕:“生气,但是你一停电我又有点气不起来了。”
陶晓东还问:“怎么呢?”
“不忍心。”汤索言朝视频笑了下,“晓东出差很辛苦,这次算了。”
第61章
晓东出差辛不辛苦先不说,被迫跟家里帅医生两地分隔确实挺辛苦的。伸手摸摸旁边啥都没有,想了就只能看看手机屏幕。
黑暗里陶晓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汤索言,他摸到枕头,抓过来枕着,接着哼哼唧唧。
最近总是跟个孩子似的,汤索言笑着说他:“你可行了,大晚上年轻孩子进的你房间,我没怎么呢你倒哼上了。”
“短时间内不想出差了。”陶晓东声音闷在枕头里,“什么年轻孩子啊……谁稀罕。”
三十六岁陶晓东,黏黏糊糊赖赖唧唧,不嫌磕碜。
汤索言隔着手机听他腻歪,这样的夜晚美好又平静。
电路出故障了,这晚停电大概四十分钟。
第二天陶晓东去小凯店里,小凯看着他额角太阳穴的位置,吓了一跳。
“靠,东哥你怎么了这是?”
陶晓东摸了下那处,没当回事地笑了下说:“昨晚房间停电了,没看见磕了一下。”
“磕哪儿了啊?你摔了?”小凯皱着眉,这看着太吓人了,好像让人打了。
“磕壁灯上了。”房间里的欧式金属壁灯,正好撞在支出来的一处弯钩上。当时磕这一下直接把陶晓东磕木了,站那儿半天都有点晕,太疼了。
昨晚去的那个男生看了陶晓东几眼,中午的时候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拎了两管涂抹的药膏。
陶晓东:“谢了小弟。”
对方摆摆手,放在一边,没说什么。
这天陶晓东话不多,随手做了几个小图。
晚上也没跟汤索言视频,只打了会儿电话。中间陶淮南的电话进来,陶晓东跟汤索言说了一声,先接了弟弟的。
陶淮南想他哥了,在电话里格外黏人,一直要聊天,不让挂断。
陶晓东笑着问他:“怎么了这是?”
“没,”陶淮南顿了几秒,低声道,“就是想你了,想听你说说话。”
“心情不好?”陶晓东轻声问,“这段时间太累了?”
“没有啊,”陶淮南又笑起来,“怎么说想你了你还不信呢。”
陶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