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姨差点给你关外头。”
“可不,你来我都习惯了,他一来我还得当个客人伺候伺候。”白教授接了他手里东西,说,“晚上给你们炖排骨。”
一家四口,边说话边吃着饭,陶晓东还陪汤教授喝了一小杯。
去年过年陶淮南和迟骋也在这儿过的,六口人,特别热闹。老两口疼孩子,看见陶淮南很心疼,看他走路摸摸索索着走就上去牵着他带一段。
吃饭的时候白教授还问起陶淮南,陶晓东说最近学习太忙了,都看不着。
白教授问想让陶淮南去哪里上学,陶晓东说不让他走出去,他不能离开我。这件事情在陶晓东这儿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想法从来没变过。
陶淮南也根本离不开他哥,哥哥就是他的根,陶晓东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吃完饭又坐了会儿俩人才回去,汤索言开车,陶晓东喝了酒,靠在副驾上看车外面。
又春天了。
今年三院的医援还没定下来是不是汤索言带,他出去陶晓东就跟着,他不去陶晓东肯定也不跟了。
“今年眼科有可能是陈主任带。”汤索言跟他说。
“嗯?”陶晓东看过来,“定了?”
“还没,看我到时候时间能不能匀出来。”汤索言说,“他带你就别去了。”
“为什么?”本来陶晓东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他主动这么说就还是顺着问问。
汤索言看他一眼,笑了:“陈主任长得好。”
“多好啊?”陶晓东也乐了,知道汤索言是开玩笑,“比你还帅?不可能。”
“很有风度。”汤索言说完还跟了句,“也刚跟他男朋友分开。”
陶晓东眼尾一挑:“你这个‘也’用得还挺耐人寻味。”
本来就是瞎聊,汤索言逗他的,说:“跟前年的我情况一样。万一再出个刷错门卡的事儿,我可不愿意。”
说起这事陶晓东也想起当初那次尴尬的刷错卡,他当时就穿了条内裤,他跟汤索言四目相对,俩人都很蒙的状态。
“操那我不活了。”陶晓东搓了搓脸说。
“看一眼这么严重的么?”汤索言挑眉,“当时我看你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