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难民似的贼匪的确没胆子,但是进入太原后又清剿了几伙山贼,临到晋阳愣是让他们跑了个七七八八。

那个毛头小子看上去没多大,没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和那些山贼接上的头,反正注意到的时候人已经嚣张的跑远了。

他懒得和那些贼匪计较,反正贼窝里被他们抢劫的财物粮草都在,只要缴获的财物辎重没问题,人跑不跑问题不大。

“能劝动俘兵和他一起出逃,本事还不小。”张辽摇头晃脑,学着荀晔的样子教育道,“伏义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怎么能不重要呢?人可太重要了!”

高顺:……

鬼上身了吗?

“先别贫嘴,有点问题。”荀晔示意俩人坐下,他们来好好分析分析情况,“伏义回到并州后山中贼匪都往西河逃,西河和太原两郡以汾水为界,而我们正好溯汾水北上。”

本地贼寇藏的严严实实不好找,他们沿途顺手清剿的这些都是从上党和太原逃过来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所以有没有可能前头逃走的那些后头又落回了他们手上?

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嘴皮子利索会忽悠,这种性子放到哪儿都不会泯然众人。

巧了,他们战俘营里还真有能对上号的家伙。

张辽一点就通,反应过来小伙伴的意思后立刻问道,“伏义,你那儿跑了多少人?”

高顺顿了一下,“七百余人。”

荀晔扭头,“才七百多?”

别说加一个零,就是加两个零也不太够吧?

高顺无奈,“沿途清剿贼匪是为赶路,俘虏太多会拖慢行军速度。”

他抄近路就是为了尽快赶到晋阳城,不是为了进山剿匪。

“好像也是。”荀晔弯弯眼睛,一本正经的抱拳道歉,“对不住,伏义兄继续说。”

高顺更加无奈,还被这小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带上的俘虏刚刚一千出头,到晋阳城时只剩下两百零三人,剩下的全部趁夜逃走,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八百人。”

“那就对不上了。”张辽摇摇头,“小小年纪就当上贼头子的不多见,我们那儿也只有一个,但是那小子手底下足足四千多人,是山里人数最多的一伙贼。”

“有没有可能,他逃到西河后又吞并了其他山贼呢?”荀晔说道,“那小子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也就比我差一点点,逃难应该也不耽误他壮大自身。”

“有道理。”张辽想了想,感觉这种可能非常大,“伏义,你那儿跑了的臭小子叫什么?”

“他自称是郝大壮。”高顺回道,“名字是从那些没有和他一起走的贼兵口中问出来的,应该不是真名。”

“我们抓的那个叫郝昭,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同一个人。”荀晔握紧缰绳,“先去换马取披挂,然后再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从京城带来的战利品数量庞大,再加上沿途剿匪的收获,那么多东西直接运进城太显眼,目前都暂时存放在军营里。

难怪史上董卓迁都长安后要建个郿坞广聚珍宝,没有个能存放战利品的大仓库还真不太方便。

三人带上卫兵出城,除了高顺一如既往的沉稳,另外两个都高兴的眉飞色舞,仿佛不是去见战马而是要迎亲。

那么多天没有见面,被打包带到并州的良驹们一如既往的神俊。

荀晔拿着马草一边喂老婆一边叽叽喳喳沟通感情,踏雪乌骓眨巴着大眼睛,非常好脾气的把喂到嘴边的马草都卷走吃掉。

张辽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见面先出去跑一圈,跑完回来略显生疏的关系也就恢复了。

高顺惊讶的看着异常温顺的踏雪乌骓,想知道这匹霸王是不是安稳下来后转性了也拿了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