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的房间是整个寨子里最大的一个。

屋内摆设的很是齐全。

八仙桌,劫匪的,她没舍得扔,继续用了。

桌面上摆放着精致好看的茶壶茶碗,是从仓库找的。

拔步床,仓库翻出来的。

床上铺着上好的锦织绸缎面料的被子,在仓库拿的。

白菜把人放在床上就出去了。

殊不知,白菜关门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缓缓睁开了。

...

没用多长时间,村民们把剩余的士兵都带上了狼牙山。

白菜让村民们好好招待,切不可怠慢,随后跟着其他人一起往仓库搬东西。

村长腋下夹着一个烟袋,看着搬下来的东西,他笑了。

咧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嘴,嘀嘀咕咕说道:“好,有饭吃了。一会儿咱们就开饭,今日咱们都吃干饭。”

说完就在院里喊人:“老瞿婆子,老瞿婆子。”

“干啥呀,叫魂呢?”

一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从厨房走出来。

“今日家里来客人,咱们今天吃干饭,不喝稀的了,你们厨房的,多做几个菜。”

老太太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

不远处的士兵们站在院内,每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剿匪嘛,他们剿过许多次了。

但第一次遇到这样客气的。

给他们安排住处,在寨内可以随意行走,没有殴打,没有拷问。

而且寨子里的‘劫匪’们对他们也很是客气,就好像他们是来寨子里做客似的。

来剿匪的途中,将军叮嘱了,一切听他命令行事。

现在将军让土匪头子扛走了,那他们咋办?这匪还剿不剿了?

而且,这群‘劫匪’还当着他们面,搬他们的东西。

他们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有什么表情。

*

不等他们蛐蛐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呢,晌午饭很快就做好了。

蒸的糙米,但都是干饭。

清炒小白菜,豆腐汤,凉拌萝卜丝,还有一个土豆炖肉,只是土豆多,肉少。

就这四个菜,在村民眼里都算过年了。

汉子们更是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儿。

大壮毫不客气的拍着身边一个娃娃脸小士兵的肩膀,“得亏你们来了,我们才能吃到这么多菜。”

娃娃脸士兵的脸上挂着一片迷茫,心里想的是,‘现在劫匪都这么穷的吗?’

“你们平日里吃的是什么?”

大壮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平日没抢劫,我们就喝稀饭。抢劫了也喝稀饭。”

娃娃脸还想继续问,就被大壮拉走了,“快走,快走,不吃快点儿,一会儿都让他们抢没了。”

在大壮看来,吃饭不积极,脑子肯定有问题。

于是,整个寨子的院儿里,只能听到‘呼噜噜’的干饭声,时不时掺杂着汉子们的几声怒吼。

“铁柱子,我瞄你半天了,你已经吃两块肉了,你不行再吃肉了。”

“饭桶,你盛那么多饭干啥,你把你碗里的饭匀给我一点儿。”

白菜跟着村长和村里的一些长辈们坐在一桌,大家也是闷头干饭。

村民们吃过苦,饿极了连树皮都啃过,所以对于能吃上干饭,他们是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

一顿午饭就在一群士兵懵逼中,村民们热火朝天的抢菜中,度过了。

...

白菜端着饭菜回了自己的屋,毫不意外的看着人坐在八仙桌上喝着茶。

白菜把饭菜放在桌上,“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