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和陆今安出来就看见桃子像个叫花子似的打扮。
一身男装大概能看清是湛蓝色,桃子拍了拍胳膊,雾状的微尘随着桃子的动作,慢慢向外扩散,而且有越扩越大的趋势。
“烧鸡,你去烧点热水,一会儿让你桃子姐姐洗洗澡。”
桃子那幽怨的小眼神直接面对白菜。
白菜摸了摸鼻子,“我就说我忘了什么事儿,桃子快去洗洗,一会儿吃饭。”
烧鸡把桃子领走了。
赵伯和顺子陆今安把车上的礼物卸下来放进库房。
白县令和白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卸货。
“爹,你瞧这个,等明个儿你去县衙,就换上这个砚台。”
白菜靠近白县令,悄声说道,“这是我从皇上那搜刮来的,可值钱了。”
“还有这个茶叶,是进贡的。一年产量拢共就能得那么个把斤,我都打包带回来了,您在家留着自个儿慢慢喝。”
白县令是在怀安县长大的,也可以说是街坊邻居看着他长大,又娶妻生子的。
他这辈子没什么出息,拿着微薄的俸禄守在自己的家乡,哪见过这种好东西。
“闺女啊,你自己留着,爹用不着,爹喝啥都一样。”
白菜不听,“给您,您就用着,太值钱的我都没带回来,怕家里招贼。”
白菜带的礼物很杂,什么笔墨纸砚,茶水点心,布匹面料,还有仅供皇家的香米,她认为什么实惠就带什么。
不需要带那些华贵好看但不中用的东西。
但是她带了十好几块上好的男式玉佩和手钏,白县令和赵伯小顺子都能带。
一些暗色的绸缎面料给张大娘,珠钗耳饰则是带给烧鸡的。
白菜想的周到,家里拢共就这么几个人,每个人都有礼物。
晚上。
舟车劳顿,晚饭又喝了酒,大家坐在大堂说了一句会儿话就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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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光大亮。
白菜躺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这才起身。
疲惫经过一晚的休养也消退了许多。
桃子昨夜是和烧鸡一起睡的,一大清早就站在门口等着白菜醒。
听见屋内有响动,桃子这才开门进了内室,伺候白菜洗漱梳妆。
白县令一早就去上衙了。
但是他把顺子留下了,用来专门伺候陆今安一人。
陆今安起的比白菜早。他在院中做了一套拉伸,又在顺子的陪同下在府邸转了转。
后院的西墙角处开辟出了一块菜地,眼下正种着当季的一些时蔬。
顺子跟在他身后,指着那块菜地,挠了挠头说道:“老爷的月银不多,都用来养家糊口了。张大娘觉得去街上买菜很是贵,所以就自己种些青菜,这样还能省些银钱。让大人见笑了。”
陆今安入宫前,也是个世家小公子,入宫后,什么苦没吃过?
他倒是很喜欢这种田园风,很有生活的气息,让人感觉特别的踏实。
怪不得会养出菜菜这种天真烂漫的女孩儿。
等他们二人转了一圈后,白菜也吃完早饭了。
她带着陆今安和桃子去街上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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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县很小,主街才十几条,脚程快的话,一天的时间就能逛遍整个县城。
路边吆喝的商贩对白菜她们打招呼,纯朴的脸上挂着喜庆的笑容。
摊位的大娘热情的拉着白菜的手,非得把自己手工做的小玩意儿送给她。
俩人最后出了城。
怀安县外五公里左右有一小片桃林。
春季开花的时候,是一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