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会,我去换一件白大褂。”

程兴也发现了这件白大褂上面全是痕迹。

谢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挑眉,程兴迅速扭开了头。

谢律去洗白大褂了,幸好他不止一件白大褂,换另一件就行。

洗完出去了才把牌子取下来。

然后有个病人过来复检,程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挺谢医生用非常陌生非常冷漠的声音,平静的陈述病人的情况。

这样的谢医生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这让刚和谢医生做过爱的程兴鼻子一酸。

程兴明显察觉自己情绪不太对劲,起身漫步的往外走:

“谢医生,你们聊,我去散散步。”

谢律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抿唇沉默了起来,眼镜框底下的眼睫毛闪了两下,最终收回视线,恢复和病人聊天的表情。

这个病人是个女孩子,感情上面受挫,干过一些傻事,家里条件还不错,联系到说谢医生在心理方面是个专家,所以哪怕谢医生在国外她也联系上了。

至今已经治疗了半年,女孩也逐渐和程兴一样对谢医生产生了依赖。

只不过这么久以来,谢医生一直都是那副波澜不惊淡漠的表情,虽然会对病人偶尔展现出温和的一面,但这种温和始终有点距离。

她坚持不懈,按时来复检就是为了多看几眼谢医生,也曾话里话外的表达过对谢医生的爱慕。

谢医生却只当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意,她都快要放弃了,突然就又看到了谢医生有不同的表情。

她如何接受得了,顿时就潸然泪下,整得谢医生愣了一会。

“谢医生,我哪里不好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你一直都在装听不懂,既然这样,为什么又对他不同,我以前从未见你有过这么一个病人,也从未听你提起过,他和你认识了几天?”

谢律抿唇,视线低下来放到桌上,沉默了片刻才回:“五天。”

女生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才五天……谢医生,他和你认识才五天,你就能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为什么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一点?”

谢律调整好心态来安抚姑娘:

“赵女士,我之前也并非全装听不懂,我有表达过我的想法,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和一个人怎么样无关,我劝你放下那段感情走出来,不要伤害自己,同样也在劝你……不用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

姑娘不说话了,笑着笑着又哭,哭着哭着又笑,如此半天,两人都沉默着。

姑娘又发现谢律的视线时不时的会放在透明窗户外面的某个人身影地方,但很快他又会收回来。

姑娘笑了:“行,我懂了,我以后自然不会再抱把心思花在谢医生身上了,但是谢医生,你现在应该能体会我的感受,你频频望过去的那个人很难回应你吧?”

“好了,感谢谢医生的建议和处方,我觉得我再开一期的药,吃完应该就没事了,然后就不来了。”

姑娘还渴望谢医生能给她一点回应。

谢医生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嗯”。

姑娘走了,谢医生闭上了眼,好像被姑娘说中了。

虽然他也能感受到程兴对他产生的依赖和占有,但这种依赖和占有不能简单粗暴的归为爱情。

自然也就不可能给他回应,再者,和程兴牵绊的人那么多,程兴自己也会难受。

他并不愿意看到程兴难受。

更不能直白的告诉程兴,他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说了以后程兴未必再来找他“治病”,其次,程兴也未必相信,难道他要告诉程兴,做着做着就爱了,操着操着就沦陷了?

这种和欲望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