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出去了十多分钟才回来,程兴都等的快要哭起来了。
谢律拇指抹掉他眼角边的一些雾水:“怎么哭了?”
程兴哽咽着说:“我以为你跟我做完爱就跑了,不理我了……是不是我太……太骚了……”
后面这话他咬着舌头才勉强说出口。
谢律在他后背拍了几下安抚:“没有,我说了我会帮你治好,不会丢下你不管,只是外面恰好有人找,她是我的病人。”
程兴又要忍不住哭了,可没哭一会儿他又憋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以后。
谢律又擦了一遍他眼角的雾水:“怎么了?为什么想哭?为什么又要憋着?”
程兴:“是不是我让你烦了?”
“没有。”谢律哄着他。
“她是你的病人,那你平时是不是也这样帮她治病?我是不是只是其中一个……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问的,可是……”
谢律知道,程兴对他产生的依赖和占有。
至少在碰过程兴的那么多人当中,他是第一个被依赖的。
谢律把声音放缓和了一点,听上去不再那么平静,那么冷漠:
“没有,程兴,我只帮过你一个人,不要多想,我不会丢下你,你随时找我,我随时在,好了,别难过了。”
谢律帮他整理衣服裤子,再把他的头发也稍微抓了几下,最后用纸巾一点一点把他眼角的那些痕迹都给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