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出画了什么东西,但应该挺有天赋的。

小鸟游杏里挥了挥笔,无脑夸赞:“小光真棒!”

寺山光抬起头,用那张“浓墨重彩”的脸亮出没几颗的乳牙。

小鸟游杏里:“^^”

他现在讲话一定漏风吧。

“小光猜猜我在画什么?”

为了逗寺山光开口讲话,小鸟游杏里随机挑了个话题,她自己同时也把视线转到画布上。

小鸟游杏里一向更偏好用各类彩铅,但画布上难得是水彩风格。

寺山光:“是巴巴。”

噗……他讲话果然漏风。

“麻麻你又笑小光?!”

“没有喔,麻麻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小鸟游杏里转了一下手里的笔,潇洒地丢进涮桶。

空出手后,她探身扯过旁边的手帕,一边擦手一遍欣赏大鸟游杏里的画作。

只是越看越眼熟。

是她刚看过的视频里的画面,牛岛若利带着浅淡血痕的后背。

下意识的,小鸟游杏里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光滑,没有留疤。

她的指尖蜷缩,没有了遮挡,视野里晃入藏在画布角落的两行字。

小鸟游杏里俯身,那是大鸟游杏里写下的:

[今天在记忆里突然发现了这件事情,然后衣帽间里多了件“王牌心得”]

[我真为你高兴^^]

小鸟游杏里抬起手,指腹蹭过“发现”这个词,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呼穿梭。

身后传来牛岛若利的脚步声,她立刻转过头去。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胸口绷出圆润的弧度。

衬衫领口只解开了一颗扣子,隐隐露出锋利的锁骨边缘。

“怎么了?”

牛岛若利把袖口挽在小臂,拧了沾水的毛巾走过来,矮下身蹭了蹭小鸟游杏里的侧脸。

潮湿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小鸟游杏里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你记得我们第一次拥抱的时候吗?”

“五月五的男孩节,”牛岛若利答完,顿了一下,“……之前的春高。”

他的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下一秒对上小鸟游杏里的眼睛,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不得了的话

“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第一次?”

“……^^”

这样说的话,小鸟游杏里就完全明白了。

她翘起嘴角,抓住牛岛若利为她擦拭的手臂,手掌心里全是他鼓胀的肌肉,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牛岛若利任由她捏了几下,硬邦邦的小臂丝毫没留下痕迹,倒是小鸟游杏里手指头疼。

小鸟游杏里改为揪他的脸,说:“你真该为以前的自己高兴!”

“嗯,很高兴。”

牛岛若利从善如流地应道。

-

毛利兰睡醒的时候,小鸟游杏里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替铃木园子盖好被子,转身走出卧室,发现小鸟游杏里在花园里架起了画板。

毛利兰瞧了一眼,是彩铅的男生背影。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画画了,晚点还要出发去看比赛,你可别兴奋过头了。”

小鸟游杏里的笔尖蹭过画布上牛岛若利的后背,划出浅浅的伤痕。

她语调高高的,像歌唱的夜莺,“做了个过于幸福的梦,激动地醒过来了。”

“嗯?梦到了什么?”

“梦到了一个故事。”

毛利兰坐在她旁边的藤椅上,问:“很幸福的梦,一定是恋爱故事吧?”

“嗯,是那种已知结局是HE的恋爱故事。”

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