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压过唇角的时候,牛岛若利就加大了手的力量,同时开口:“小杏……”

因为说话而张合的牙齿磕到甲床表面。

牛岛若利抿住唇。

小鸟游杏里仗着他看不见,嘴角已经扬到了最顶端。

她愈发往前凑近,另一只空闲的手按压在他的大腿上,“若利,画画要先学点、线、面。”

“你感受了吗?这是点。”

唇瓣中间被她的大拇指按压,耳垂又被她的食指蹭着。

一时间,牛岛若利分不清她到底在说哪个点。

他往后仰头。

那被沾湿了的指腹却更加利落下坠,揉在了喉结上。

“……”

小鸟游杏里:“点、线、面。”

她的手整面地黏着他的右半边,连左手也不得闲地压着他的腿。

“小杏,”

牛岛若利重新俯下脸,他习惯性地用低一位的高度和小鸟游杏里对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小鸟游杏里踮脚又仰起脖子,碰到了那层真丝,落下一个轻盈的吻,“我很喜欢若利这样。”

“……”

牛岛若利没再接话。

深知不能太过火,小鸟游杏里没再挑拨。

遗憾的是牛岛若利的耳尖还没有像刚才那样红。

她预备抬起手,帮牛岛若利解下丝巾。

腿上和脖颈上的力道同时放松,牛岛若利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在她说话的气息落下时,他已经摸透了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和高度。

瞬时,他掐住她的腰和一只手,轻松把小鸟游杏里抱上了窗台。

小鸟游杏里:“……”

她眨眨眼。

站在地面上的人已经成了牛岛若利。

他堵在她身前,她无法合拢腿,站着比她坐在飘窗上还高一点……压迫力十足。

“呃,若利……”

蒙着眼的依旧是他,但攻守换位,轮到小鸟游杏里被卡在了窗台上。

腰后的手滚烫,残留着抱她时候的力道。

胳膊上也传来微弱的痛感。

她下意识并腿,正好贴到了牛岛若利的腰上。

牛岛若利收回一只手,按在了她踢动的小腿外侧。

“……”

他没有松开手,另一只手也学着刚才的情形,摸上了小鸟游杏里的脸颊。

粗糙的茧蹭得脸痒,小鸟游杏里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下巴被两根手指掐住。

“躲什么?”

牛岛若利气息沉沉,“不是点、线、面吗?”

小鸟游杏里不动了。

胸腔里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睁着眼,面前的人有了一层纯白遮罩,表情肃穆,像是某种神圣而悲悯的职业。

那线一般的唇刚被她欺负过,透着一点血色。

而她的唇,也被烙铁一般的指腹按住了。

唇缝跑出来的气流透露着主人的紧张。

该往下走了,牛岛若利提醒自己,但是大拇指还是按在那柔软的唇珠上。

直到小鸟游杏里微微张开唇……

气流把濡湿的触感裹挟成凉意。

透露出一丝慌乱而匆忙下滑的手,终于落在了脆弱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