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伤亡的危险都真实存在,这种训练除了练习技能,更重要的是让我们信任战友,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敢把后背交付出去。”

满街的槐树雨洗过叶色发着新绿,雨滴从树梢滑落,淅淅沥沥敲打着伞面。

杨醇撑着雨伞,优美的眉眼一弯,望着汪悬光淡漠的黑眼睛,认真地说:

“你十三岁只身出国,硅谷又是个狼争虎斗利欲熏心的地方。单打独斗太久,你不知道有人可以信赖是什么感觉吧。”

“你想说什么?”汪悬光问。

“汪小姐,我们是一伙的。”

杨醇身上没留下多少特种兵的痕迹。大概是天生上挑的眼尾,让他不笑时眼里也像含着笑,风流浪荡浑然天成。再认真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也像渣男的承诺。

“嘀嘀!”

路边停着的大G解锁闪灯。

汪悬光握着车钥匙,从伞下扬起脸,沉静的眼睛望着对方:

“你们想干掉秦销,我也想干掉秦销。我需要你们的人替我办事,你们需要我另辟蹊径牵制秦销。大家目标一致,是合作关系。”

伞下空间有限,两人离得很近。

杨醇甚至闻到从汪悬光发丝中传来的玫瑰香,那是他方才亲手涂上去的精油,心中不由一荡。

“合作,只要双方做好分内的事,不需要信任和感情,”汪悬光望着他,面容平静无波,眼底却闪烁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笑意,“除非是别的情感。”

杨醇微微发怔,从她略带上扬的尾音敏锐地捕捉到若有似无的挑逗,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下,还没琢磨过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汪悬光已经背过身去,单手拉开大G车门:

“另外,我也不觉得你在雨中陪我走这五百米,能增进多少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