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悍马,怼着几吨重的路虎撞上一棵足有两人粗的树上,断树摇摇欲坠,砸在翻倒的路虎车顶上,登时砸下一个深坑。
悍马司机打开车门,作战靴踩在雪地上,打了个电话:“翁女士,目标已清除。”
“好,知道了。”
翁黎玉挂了电话,款款转过身,微笑着对紫檀木长椅上几个青年男子说:
“白诺的救护车出事了,有一辆路虎也不知道是想救他,还是想灭口。幸好阿姨提前把你们请来做客了,否则这屎盆子不就扣在你们头上了吗?”
古朴雅致的会客厅内,气氛一片凝重。
翁老将军和秦老将军分别坐在一东一西两张侧放的紫檀木扶手椅;对面长椅上依次坐着赵金稀、李金稍、曲亦秋……和局促的翁明耀。
两位老将军亲自坐镇,还有身处高位的秦望舒在场,三个小辈面色愤慨却不敢异议。
翁明耀这个中年人,有过帮外人坑自家亲妹妹的前科,这次自然获得了一个外人待遇。
二哥脸上青白交加十分尴尬,眼睛瞥着博古架下的妹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可一对父亲的严厉目光,立刻默然了。
古典式落地灯下,翁远安靠着椅背,端起肩膀,食指一下一下、无声地敲着手臂。
去年夏秋,外孙两次变故,女儿被魏家软禁两次,他非常不满,事后亲自拜访过当时参与行动的几个人,又打电话敲了过几个蠢蠢欲动的家族,对魏瀚岚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把军中的魏家一脉打击了个遍。
汪悬光火烧青岛港,按理说得撸下一大堆官员,这事儿是老爷子一手压下来的,后来受处分、记大过的也都是魏瀚岚的党羽。
翁黎玉被软禁了两次,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不讲究官太太的排场,出门从不带保镖。
而每一次变故都是从软禁她开始,背后的逻辑是“死无对证”只要赶在消息泄露前清除秦销,后面秦家、翁家再怎么折腾无济于事。
今夜秦销和白诺正面冲突,不排除仍有人想要混水摸鱼,所以,翁黎玉先把魏家男团控制起来,第一个被绑来的赵金稀,比从秦皇岛飞来的秦老爷子还早了十分钟。
咚咚
管家敲门入内,翁黎玉问:“找人到了?”
管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吴部长到了,和一位客人正在前厅等候,要请两位进来吗?”
堂中几人目光短暂交错,翁远安抬手做了个“同意”的手势。
窗外一轮月亮缓缓升上琉璃瓦顶,两道身影穿过夜色,从回廊远处而来。管家恭敬地为客人开门。
翁黎玉微微眯起了眼。
曲亦程跟在吴部长身后而入,一双手被铐在身后,满脸的不服不愤。
吴部长没搭理长椅上排座的那四只“鹌鹑”,只向屋内的几人点头示意,然后说道:
“我和老周派了点人手,搜查了山下附近几个镇,发现小曲集结了一队人马正要徒步上山。听说黎玉你请了其他几个人来做客,我送他过来,和他的兄弟们团聚。”
翁黎玉端着手臂,身影挺拔如剑,望着吴部长并不言语,眼底仍带着些警惕。
“三百亿美金在账户里整装待发,”吴部长眼中满是诚恳,苦笑着说,“相信我,黎玉,我们想让小夫妻平安回来的心,不比你们少。”
·
六架直升机盘旋巡视整个山头,基地外围右武装车辆拦起格网,禁止一切无关人员出入。
技术组留守在大本营的三辆车派出了数个探测型机器人、配有激光雷达和声波探测地无人机进入基地内部,同孙珩等人寻找被掳走的汪悬光。
与此同时,纪组长与一小队人马深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