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悬光冷笑:“算盘打得够响的。”
程秘书还是要为老板说句公道话:“凭我的观察,秦先生偏向支配者和施虐者,让他挥小皮鞭不一定是奖励,但让他挨打绝对爽不到他。”
她顿了顿,试探着问:“还是……您已经在惩罚他了?秦先生最近在疯狂内耗。”
汪悬光冷冷道:“他觉得我被阿姐传染了神经病?”
“当然没有!绝对没有!”
“抱歉……”汪悬光也知道自己强词夺理,闭上眼睛,掐了下眉心,“我没有故意折磨他……我只是……反正……算了。”
有生之年还能见到AI卡顿,程秘书也算是开眼了,并且敢进一步伸出触角:“您生秦先生的气,是因为他对汪盏小姐太冷漠、太薄凉?”
“他不就是这种人吗?我还能期待他天天陪阿姐散步吗?”
“如果秦先生天天陪汪盏小姐散步,会让你开心一点吗?”
“不会,”汪悬光侧脸清晰冷白,眼梢眉角闪着一些寒光,“不管他做什么,我都觉得烦,一看见他,就没来由的生气。”
他很烦?
不明所以的怨气?
模模糊糊的线索一起涌上心头,程秘书脑中陡然闪现一丝光亮:“……那您看不见他的时候烦吗?”
迈巴赫终于开上环路,京v车牌在拥堵的车流中向右侧应急车道一撇。
“轰”一声!
车速从45瞬间飙至80,风驰电掣向前驶去。灰霾的冬日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汪悬光晦暗的脸上。
她沉声道:“他像个入侵脑细胞的的病毒,无时无刻不在我脑子里傻笑。”
“!!!”
程嘉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
汪悬光外出奔波一大天,回来时心情又不太好,早有心理准备的秦销只是悻悻然放下了想要抱她的手,晚餐时主动与她保持一段距离,饭后自觉钻进了东次间的书房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汪悬光也跟了进来。最近几天不用麻烦秦夫人刷脸,她没有会议资料看,就窝在沙发上看闲书。
翁黎玉来了电话,秦销去外面明间和妈妈聊了五六分钟,回来时汪悬光正在茶台,台上摆着一杯冰气泡水和一杯冒着热气的洋甘菊茶。
“谢谢宝……”
哗啦
洋甘菊茶被倒进了水槽,汪悬光连头都没回,端着自己的冰气泡水回到了沙发上。
秦销笑了笑,自己泡了杯安神茶,坐回桌前继续看珠港澳项目的各项支出。
又专注了一个多小时,他感到颈椎有些发僵,抬头活动了两下,蓦然与天青色细口瓶后的那道视线相遇
四目相对,秦销眉眼一弯,眼底荡开一片柔色,而汪悬光眉头一皱,移开目光,那眼神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秦销:“……”
怎么还开始冷暴力了?
他也没太往心里去,低头批完了一份文件,换文件夹的间隙中,抬头往对面瞄了一眼,再一次撞上了那道视线。
不等对方嫌弃,他单手托腮,笑着问:“我自己滚?”
汪悬光垂头看着Kindle,冷冷道:“你太吵了。”
“我说话了吗?”
“翻页、转笔、签字、端茶杯、放茶杯、活动颈椎关节在响……”
“对不起,我不该呼吸的,”秦销从桌前起身,坐到沙发上,拿过她手里的Kindle,“罚我给你当靠垫好不好?”
汪悬光张了下口,本能地要嘲讽,但矩尺般锋利的视线落在秦销身上双手规规矩矩的、生殖器也没硬,胸肌软硬适中、体温凉热适宜,一点儿茬都没找到,最后只说了句:“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