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传来的女声听不出来半丝机械感,连夫人的漠然都复刻得惟妙惟肖。
程嘉嘉沉默三秒,哭笑不得:“这还挺……‘夫人’的。”
“不,你没有意识到重点,”孙珩严肃道,“我看了下病房的历史回放,在AI播报球赛之前,老板和她聊了十五分钟……”
程嘉嘉吸了口凉气:“老板知道跟他聊天的是AI吗?”
没等孙珩回答,视频中的秦先生低声笑了两声,眉眼间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
“好了好了宝贝,喝口水吧,你的解说非常有画面感,谢谢,有被爱到。”
程嘉嘉:“!!!”
下一秒,孙珩在电话那头幽幽道:“现在你也看见了监控,不能我一个人死,下个月的工资是哪个老板发?”
程嘉嘉:“………………”
·
术后第十二天,秦销从ICU转入独立病房。
这一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新加坡安保组与医护组热泪盈眶,北京办公楼里的员工们喜极而泣。
秘书组在楼下开香槟,分“不吃牢饭”、“没有失业”和“福利不变”的多层大蛋糕。
邬桐惦记着没干完的活儿,喝完半杯酒,转身上楼,路过茶水间时,忽地瞥见一道挺拔冷清的侧影立在茶柜前。
“夫人,您喝点什么?”
“好多乌龙茶。”汪悬光喃喃道。
邬桐:“嗯,秦先生喜欢清茶,很少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