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沉默一点点弥散在厨房里,气氛骤然紧张。
秦销的嘴唇始终笑意未消,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不能跟他的节奏走。汪悬光想。
抽完最后一口烟,她若无其事地掐了烟头,淡淡地迎上他轻佻的目光,嘴唇一动:“快四点了,做吗?还是睡觉?”
“……”
秦销慢慢地朝她走过来,掰开她的膝盖,以一种带着强烈性暗示的姿势慢慢倾下身,下一刻滚烫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耳朵:
“刚才的爱情故事缺了一个结尾。你姐姐觉得我也很可怜,可能是长辈对我要求甚高,我总是不能让他们满意,或者是我爸偏心继母和弟弟,我在饭桌上像个局外人……嗯,继父和妹妹反过来也成立。”
秦销拉开些距离,盯着汪悬光深黑的瞳,歪了歪头。
“但我是独生子,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全家很愉快地吃完了年夜饭,就各干各的去了。”
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他深邃英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深情却不乏残忍的笑意:
“其实,我是去集邮的。”
汪悬光耳后立刻滑过一丝冰冷诡异的触感。
秦销轻笑着,唇齿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华丽尾调。
“我想知道我的小夜莺,是不是触景伤情,就着酒吃下安眠药,溺死在浴缸里了。”
0020 未婚妻
初一到初六,这一辈里最有前途的红苗苗每天都有喝不完的茶、下不完的棋、听不完的革命往昔。从大西山到阿那亚,秦销把已退休的老部长、老首长,还在位的二大爷、四大爷统统拜访过一遍,终于得到两天的空闲。
然而不论秦销白天走得多晚、多远,晚上都要回来找汪悬光,跟她做上两次。
汪悬光对性有需求,过去十年里维持着每周一次的健康习惯。
现在光是体力消耗也就算了,做完秦销非要抱着她一起睡觉,可她忍不了家里除了自己,还有别的会呼吸的生物。
前天凌晨,她实在熬不住了,刚在隔壁的卧室躺下,那个男人又阴魂不散地跟了过来。
彼时秦销压在她身上,单手撑在枕边,另一只手摩挲她的侧脸,目光充满了怜悯。而与之相反的是,那根发泄过两次的玩意儿,正贴着她的大腿若有似无地蹭。
他说:“我可以帮忙,让宝贝累到秒睡。”
然后她就真被他累到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不剩。
最后一波快感涌上头顶的时候,汪悬光感觉心脏快要爆了。
全身的痉挛还没消退,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了。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感觉到秦销亲了亲她的眼皮,好像还说了句“晚安。”
从生理学上讲,入睡需要一个过程。
半小时内大脑逐渐“冷却”,反应变慢、感官变钝。沾到枕头上立刻就能睡着的,叫做“晕厥”。
……
初七上午,秦销开车带汪悬光去京郊泡温泉。
“一弦槐”占地很大,建筑宏伟却隐蔽,宛若建在密云山区里清朝王府。老板也是位京少,收费很高,对外不开放。
说得委婉点,是给亲戚朋友们提供一个私密自由的场合,说得直白点就是专宰熟人冤大头的。
前方几百米之外,一座古典庄严矗立在山色间。天犹泛着青蓝,薄暝在只剩下一线微光。
今晨寒流突袭,一场暴风雪就在眨眼间。秦销安静地开车,汪悬光靠在后座阂着眼睛。
迎面一辆迈凯伦从酒店驶出来,双方认出彼此,停车寒暄。
“秦哥!”“秦销!”“姐夫。”
迈凯伦里的这群人个个只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