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灯光大亮,她站在大屏幕前,戴上防蓝光眼镜。

“啪!”

关灯

黑雪松的芳香笼罩下来,她被秦销压在身下凶猛地亲吻。

他汗津津的皮肤,紧紧贴着她,她感觉到颤栗的洪流沿着脊椎一波又一波地冲上头顶。

在地下室一待一天,上来就是一阵疾风骤雨的侵袭。

有好几次恍惚的瞬间,汪悬光觉得三四个月前,凌晨的高速公路上,她根本没被秦销送去机场。

而是直接被他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任他翻来覆去地折磨。

床头柜里、洗手池旁、餐桌吧台上……随处可拿的安全套越来越少。

就连生理期秦销也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他让她用手、用嘴。

秦销轻舔她肩胛骨上的汗珠,轻轻地笑道:“我对后门不感兴趣。”

除了无影灯下的第一次,秦销再也没在她面前展示出施虐欲。

可能他知道,再怎么拉长前戏,她也不会求他进去,再猛烈的操干也不能让她呜咽抽泣。

所以与她做这件事,秦销只是在享受,没有惩罚、羞辱等目的。

汪悬光本以为秦销不是个重欲的人,看来她猜错了。

要是面对面泡在浴缸里,她会被秦销捞到身前,顺势让她坐到腿上,

要是站在淋浴间,他更喜欢从后背贴上来,将她压在玻璃上,有时候,秦销会拉着她的手,在雾气缭绕的玻璃上写字。要她写一笔,他才肯动一动。

在床上的时候,秦销总是会把手护在她头顶,避免她撞上床头。

他有时温柔,有时粗暴。

唯一不变的是,的那几秒,他要她看着他的眼睛。

两束目光相撞

仿佛黑夜与光明在朦胧中渐渐过渡,透过虚假与空洞,他深切的执念和纷乱的欲望,彻底暴露在汪悬光的眼中。

秦销也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他愿意冒着汹涌的暴风雪开直升机送她去医院,才不是多在乎她的生死,只是享受着一念生死带来的刺激。

大脑中的多巴胺是掌控着愉悦感的神经递质,只有在获得意料之外的快乐时才会分泌。

秦销生来拥有一切。

权势、财富、智商、外表……俗世的种种欲念在他的基因里以最优质的编码排列存在。早在出生之前,世界已经为他选定了“easy通关模式”。

他难以体会到惊喜。

在世的每一秒钟,注定无法因“拥有”生出半点喜悦,于是他背过身去,为自己找到了一种为世不容的乐趣:

他痴迷于毁灭别人,也渴望被人毁灭。

“第二个受害者,冷丝瑜。”

汪悬光后腰靠着沙发背,嘴里叼着香烟却没点。

董秘秘浏览完屏幕上的信息,讲述着她读解出来的故事:

“四线中产家庭,爸爸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妈妈是高中化学老师,十六岁考入北舞。

“毕业后先后进入上海文工团和枝鹤现代舞团,这么多年始终没什么出头的机会,直到她和秦销谈恋爱。

“舞团里的人在警方笔录里都说,这位冷小姐性格孤僻清高,与秦销交往前,在团里的人际关系就不太好。

“和秦销交往这短短几个月,她从小配角一跃成为知名舞团的首席,死前还在准备莫斯科的公演。

“不管她是有了靠山飘飘然了,还是她依然是孤僻的她,眼红的人看她怎么都不顺眼,反正她最后死在了同事手里。”

冷丝瑜拿的是经典的《灰姑娘》的故事。

董秘秘盯着屏幕思索半晌,没看出来这位“灰姑娘”,除了悲剧结尾外,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