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看书,还有一张他们刚亲热完,她的嘴唇湿红,皮肤泛着粉白。

不论照片中的地点是哪里,她正在做什么,统一不变的是那双黑玻璃似的眼睛,冷冷盯着镜头,厌恶不加掩饰,像是对拍照人说我迟早弄死你。

再往上是一些模糊的残影,转身后剩下的半个肩膀、遮了眉眼的手臂和精致的鼻唇、低下头时没拍到侧脸,只捕捉到耳垂上的小痣。

相册拉到最上面,是春节后他带汪悬光走游客路线时的打卡照。翻了上百张,终于找到一张两人都没有被“猫耳朵狗鼻子”挡住的正脸照片。

半分钟后,AI吐出了几十张照片。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然后是一对双胞胎女儿。从婴儿到孩童,从少年到成年……

秦销点开、放大,觑起眼睛,细看这些“假人”的五官,找出哪些是像他的,哪些是像汪悬光的。

办公室凉爽静谧,墙角巨大的两棵热带绿植无声无息地滴着水珠。

手指向左滑不动了,秦销盯着最后一张生成的假照片,瞳孔微微闪烁,继而握着手机,厌怠地撑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