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秦销就醒了。
“你醒了?”他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肌肉乳酸分泌的痛,韧带拉扯的痛,皮下毛细血管破裂造成的瘀青,更别提还有私处的痛。
但控诉只会给他调情的机会,汪悬光略过了这个话题:“水……冰水。”
“好。”
秦销掀开被子,成年男性裸体散发出的热气拂到皮肤上,汪悬光下意识躲了一下。那是连续侵犯在潜意识中植入的强烈抵触。
以秦销的敏锐,绝对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兀自把浴袍罩在她身上,然后下床,穿拖鞋,围上浴巾,又俯下身,抱起她出门。
这间公寓是三百多平米的大开间,各功能区被一面鱼缸似的玻璃墙隔开,供一架相当蒸汽朋克的金属齿轮鲸鱼四处游荡。
秦销抱着她离开卧室,穿过客厅,来到餐厨。一路上地板上有干涸的液体痕迹;垃圾桶里装着沉甸甸的安全套;电动小玩具扔在角落里……处处都会唤起不堪的记忆:
他站在盥洗池边,扛起她的腿;对着穿衣镜,打开她的大腿;将她按在地毯上,还拎起她的腰,让她像狗一样撅起来方便他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