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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年久失修,在雨夜中更显破败。小乞丐领着二人来到后巷一间荒废的茶肆,里面黑漆漆的不见人影。
"就、就是这里..."小乞丐说完就要跑。
谢昀一把拽住他:"人呢?"
"我在这。"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茶肆角落里缓缓站起一个佝偻身影,披着宽大的斗篷,看不清面容。
谢昀将萧绾护在身后:"你是谁?"
"三十年不见,贤侄已经认不出老朽了?"那人低笑着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萧绾倒吸一口凉气这张脸与谢昀竟有七分相似!
"谢...渊?"谢昀声音发紧。
"难为你还记得。"谢渊咳嗽几声,身形摇晃,"老朽时日无多,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谢昀纹丝不动:"我父亲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谢谦..."谢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死前托付给我的。"
"胡言乱语!"谢昀厉喝,"父亲被北狄囚禁二十年,怎会..."
"囚禁?"谢渊突然大笑,"谁告诉你他被囚禁了?"他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看看吧,这是你父亲亲笔。"
谢昀接过信笺,就着微光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可能..."
萧绾凑近,只见信上写着:"渊弟,为兄身中剧毒,命不久矣。昀儿年幼,望你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护他周全..."
"这...这不是真的!"谢昀猛地抬头,"父亲明明被北狄..."
"那是假的。"谢渊叹气,"谢谦自愿潜伏北狄二十年,为的是查出《山河社稷图》的下落。"
萧绾心中一震。若真如此,谢昀父亲的牺牲远比想象中更...
"你以为我会信?"谢昀冷笑,"谢琅可是口口声声说你才是主谋!"
"谢琅?"谢渊面露痛苦,"那孽障背叛谢家,死有余辜!"他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老朽这些年藏身皇陵,就是为了阻止他..."
谢昀握剑的手微微发抖:"证据呢?"
谢渊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诡异的符文那符文与谢昀的曼珠沙华印记如出一辙,只是已经黯淡无光!
"血契?!"萧绾惊呼。
"不错。"谢渊气息微弱,"谢家嫡系都有这个印记。谢琅偷学邪术,将我的血契生生剜去..."
谢昀如遭雷击。若谢渊所言属实,那这些年的一切...
"时间不多了。"谢渊突然踉跄上前,"皇陵最深处藏着《山河社稷图》和..."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小心...顾..."
话未说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谢渊心口!
"闪开!"谢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