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去武功逐出家门。谁曾想他竟逃到北狄,还生下一子..."
这便能解释为何谢琅对谢家怀有如此深仇大恨。父亲的遭遇,加上自己多年被视作外人,积怨之深可想而知。
"那天池秘境..."萧绾想起黑色怪石。
"是谢渊一脉多年追寻的东西。"苏婉沉声道,"他们想借秘境之力反攻中原,夺回谢家正统。"
谢昀若有所思:"所以谢琅口中的'父亲',应该是谢渊之子。而他..."
"是你堂弟。"苏婉叹了口气,"血脉上讲,确实比你更接近谢家本源。"
萧绾突然想起一事:"娘,您为何假扮重伤?又为何暗中跟随我们?"
苏婉神色复杂:"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这是从谢琅身上找到的。"
玉牌上刻着"慈宁"二字。
"太后?"谢昀皱眉。
"未必。"苏婉摇头,"玉牌太明显,像是故意嫁祸。"她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真正的主使,恐怕藏得更深..."
萧绾忽然想到一个人:"顾瑾?"
"不无可能。"谢昀眸光微冷,"三日后大朝会,一切自见分晓。"
苏婉起身准备离开:"这两日你们安心养伤。皇陵之事..."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待朝会后再说。"
送走母亲,萧绾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床边。一夜惊魂,她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谢昀单膝跪地,为她脱下沾满尘土的外裳。
"抱歉。"他声音沙哑,"又让你涉险了。"
萧绾摇头,指尖轻抚他眉心的皱痕:"值得。"
谢昀捉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傻丫头..."
晨光透过窗纱,在地板上勾勒出斑驳光影。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地都不再提那些阴霾。至少此刻,他们还能享受这短暂的安宁。
三日后的大朝会,才是真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