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

"到了。"谢昀突然勒马,指向山腰处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三人下马,谢昀拨开灌木,露出个隐蔽的洞口。洞内阴冷潮湿,但至少能暂时躲避追兵。

"莫停会留下记号,玄甲卫很快就能找到这里。"谢昀取出火折子点燃,火光映照出他脸上的血痕和疲惫。

萧绾心头一紧,取出帕子沾了水,轻轻擦拭他脸上的伤口:"疼吗?"

谢昀捉住她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娘子心疼了?"

"谁心疼你!"萧绾抽回手,耳根却悄悄发热,"我是怕你破相了丢我的脸。"

苏婉轻咳一声:"你们两个..."

萧绾这才想起母亲还在场,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谢昀却神色自若地转向苏婉:"苏夫人,您身上的毒..."

"暂时无碍。"苏婉摆摆手,"倒是你,服了噬心蛊还敢运功,不要命了?"

萧绾闻言大惊:"什么?!你明明说..."

"骗北狄人的。"谢昀轻描淡写,"那药丸我含在舌下,早吐了。"

苏婉挑眉:"不愧是谢谦的儿子,诡计多端。"

这话听着像夸奖又像讽刺。谢昀不以为意,从怀中取出个油纸包:"吃点东西吧,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油纸包里是几块干粮和肉脯。萧绾掰开一块递给母亲,又递给谢昀一块,三人沉默地进食。洞外天色渐亮,鸟鸣声此起彼伏,暂时掩盖了追兵的动静。

"说说吧。"苏婉突然开口,"血契是怎么回事?"

萧绾手一抖,干粮渣掉在裙上。这正是她最想知道的,却又不敢贸然询问的秘密。

谢昀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肉脯:"苏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只知道血契是苏谢两家世代相传的秘术。"苏婉目光锐利,"但从未听说能用在两个活人身上。"

谢昀沉默片刻,突然解开衣领,露出心口那道狰狞的疤痕。晨光中,疤痕周围的符文泛着诡异的红光。

"三十年前,先帝血洗苏家那晚,我祖父用毕生功力将血契封入这枚玉佩。"他从怀中取出那枚山鬼纹玉佩,"临终前交给我父亲,命他找到苏家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