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眼神，却让温萤发自内心地升腾寒意。

她怎么会不明白顾行川这么问的原因？不过是想问温萤，会不会有机会喜欢上他。

这个时候要说什么，才不会让顾行川继续失望？

欺骗他，让温萤良心不安，不欺骗他，还是会让她良心不安。

“行川，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一个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日久生情，我也不忍心骗你，只能这样告诉你实话。”

她长叹一口气，又接着道：“只是，行川，婚姻并不是一定要有爱情的。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相敬如宾，一起抚育安安。我现在一想到感情，内心毫无波澜。但凡事都不一定，我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喜欢你。但起码，现在我对你并不厌恶。”

只要不厌恶，就会有机会。

顾行川喉咙有一阵哽咽，但也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对温萤浅然一笑。

“谢谢你，现在还愿意说这些来安慰我。”

他拍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起身简单整理自己的衣服，已经打算离开。

“安安我已经接回来了，现在就在自己房间里。不过我还没有给她讲睡前故事，估计现在还没有睡着。今天我已经累了，就先回去了。礼服我已经买下，不用退回去，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把最近发生的事都交代完，顾行川就要先行离开。

他要离开，温萤也拦不住，把他送到了门口，嘱托他回去的路上小心。

最后离开前，顾行川再次回头地瞧着她看，又微微勾起嘴角，问他们还会不会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