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桓伸手灭了两盏，开了气氛灯。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吗？”

坦白局。

林婉婉清楚的记得，这时她和江璟桓每次争吵后会玩的游戏。

也会以这样的方式破局。

江璟桓不是个喜欢被隐瞒的人，有什么事情，他当面就会说。

反倒是自己，藏着的秘密，每一个都不敢跟江璟桓吐露事实。

“怎么？你现在不敢了吗？”江璟桓眼睛深邃，犹如旋涡，深深吸引着她，仿佛在蛊惑。

四目相对，总有一方沉沦。

林婉婉也知道，今天不让江璟桓问个够，他不会罢休。

“开始吧。”

“好，我先说。”江璟桓身体自然坐正，面容逆着光，能听到他忽深忽浅的吸气，语气认真诚恳，“我承认当初和岑绫分手……是因为你走了。”

这个答案倒是在意料之外，林婉婉喉咙卡了下，好半天才回：“我当初离开，是希望你和岑绫没必要因为我的事产生隔阂。”

“当我发觉，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就想离开了。”

江璟桓微怔，目光中有些迟疑。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也没想到林婉婉会是因为这件事情离开。

他喉结动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你走的这五年，我没有给你发消息，是因为我在生气。”

“生气？为什么？”林婉婉不解，这些年来，她对江璟桓是十足照顾和关心。

她或许对其他人有忽视，但唯独对江璟桓是付出了百分百。

而江璟桓正反感林婉婉这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他将她锁紧自己的视线里，气息混沌低沉，带着莫名须有的试探和怨念：“林婉婉，你当初为什么不敢承认？”

林婉婉眼底还是透着疑惑：“什么？”

江璟桓看着她，一字字的开口：“承认……你喜欢我。”

一句话落地，林婉婉身体宛如被定住，心口在阵阵收紧。

反倒江璟桓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醉酒起了冲动，他恐怕永远问不出口。

在之前，林婉婉一直以为自己这十年的感情掩藏的很好。

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呢？

还是这些，只是江璟桓的试探和猜测？

不知道深吸了多久，林婉婉回避了江璟桓灼热的目光：“你醉了。”

江璟桓没有放过她：“我送给你的那本《小王子》我都看见了。”

林婉婉一怔，没想到江璟桓会看见那本书的秘密。

“你还想怎么解释？”

江璟桓目光如刃，周身布满危险的气息。

事情被公开，林婉婉心里反倒觉得平静了，不用瞒着也好，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

她冷静起身：“那也是以前，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江璟桓眼底显出淡淡冷意，一字一句仿佛碾在唇齿间：“你就忘得这么快？”

这次林婉婉不受他情绪退宿，反而点头承认：“五年，已经够我忘记了。”

自江璟桓一个人被留在江家后的十年，她对江璟桓的照顾几乎出自本能。

现在，也仅限于此了。

第三十一章

从酒店出来，冷清的街头徒然刮起一阵凉风。

冷风扫过林婉婉身上，盘起的长发分出了几缕细丝贴附在唇边，她不禁用手挽过，但风声没停，耳边碎发也不那么听话。

林婉婉握了握自己冷得发僵的手心，从外套里拿出手机，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

也不知道宋知寒是不是再找她，她又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