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其中。
但很快,这些零碎的情绪就消失了,当他对上我的双眼时,眸子里便只剩下全然的冷漠。
他放开我,退后几步:“不要让我再在宏高见到他,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
我一下脱力,跪坐到地上,仰头看着他没有出声,害怕一出声就露了怯,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他垂着眼与我对视半晌,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确定他再也不会回来,我一下子垮下肩膀,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就那样静静地保持了许久。
那之后,我和冉青庄的关系便从“泛泛之交”退化到了“形同陌路”,甚至……有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学校里哪怕遇见我,他也会当做不认识,有时候碰巧对上视线,还会马上嫌恶地瞥开。
我虽然觉得苦闷,但也毫无办法。
别人就是讨厌你,不想跟你交朋友,你难道还能强迫人家跟你一起荡起友谊的双桨吗?
学校是不好再作为补课地点了,还好兆丰后来又找到个开小饭馆的同学,说是可以借用他们家的包间补课,但条件是要连他同学一起教。
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我自然是同意的。
又过半个月,虐杀小黑的人找到了,南职的学生,林笙出的力。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但证据确凿,有完整露脸视频为证。
林笙叔父是博城都市报主编,得知此事后,将事情前前后后详细做了报道,足足写满一个版面。南职迫于压力,只能将那几个学生开除处理。
又因为引起一定社会关注,几人家门口隔三差五就被人泼红漆,扔臭鸡蛋,邻居也怨声载道,没多久这几家人就灰溜溜搬走了。
然而这件事显然没有给够这群人渣教训。他们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反倒怪冉青庄与林笙将事情闹大,让他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个叫高伟的怀恨在心,更是选了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埋伏在小巷,请冉青庄吃了击闷棍。
打完人高伟就逃了,所幸当时林笙正和冉青庄在一起,及时叫了救护车不说,还在医院照顾了冉青庄一夜,最后也是靠着他的口供锁定了犯人。
冉青庄再出现在学校时,后脑勺上贴着纱布,脸色看起来很差。
我见到他远远走过来,就想和他打个招呼,问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犯人找到了,和南职的仇怨没那么深刻了,我们也应该要……和好了吧?
手举起来,一句“早上好”来不及出口,冉青庄便看也不看我地擦着我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他没有想和我和好的意思,或者说,他并不认为与我的关系需要“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