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楼下传来卷帘升起的动静。我一下挺直了腰背,竖着耳朵细心分辨。
陆续传来汽车引擎声以及开门声。
回来了?
放下琴,我蹑手蹑脚开了卧室门往楼下看去,客厅里没亮灯,但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
听了片刻,确认是冉青庄回来了,刚要拉上门回屋里,楼下猝然响起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冉青庄手上和脚上的伤虽然痊愈了,但毕竟是贯穿伤,仍需要长时间的复建才能恢复如初。我怕他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摔倒了,一个箭步便冲下了楼。
到楼下一看,冉青庄的确撞坏了东西,是一只装饰花瓶。原本摆放在靠墙的边桌上的,现在成了一滩碎玻璃渣。冉青庄摇摇晃晃撑着桌子,花瓶的残尸就在他脚下,眼看就要毫无所觉地一脚踩下。
“别踩别踩!”我忙过去拦住他,走得近了,才闻见他身上满是酒气。
他进屋时没有开灯,此时视物,便全凭室外一点月色以及路边的几盏路灯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