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外,裴少淮费了些时辰在廊道里守着,终于“守”到了燕承诏。
裴少淮摇摇头叹息道:“燕缇帅宫中在值,却无固定的在值衙房,想见燕缇帅一面实在太难了。”
又打趣言:“燕缇帅若是宫外在值,我只怕是连影子都守不到。”
“裴给事中有事?”燕承诏开门见山问道。
裴少淮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当即意会,一同移步别处密谈。
既然身边的亲朋师者都被对家盯上了,裴少淮便想到了燕缇帅。对家应该想不到他和燕承诏的关系还不错。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等燕承诏查清楚之后,再报皇帝会好一点。
燕承诏端着书读得很快,一目十行,只看了个大概,神色镇定,显然没有太大兴趣,他把书还给裴少淮,断言道:“此事不可能是楚王做的。”
他和裴少淮的判断一样。
“何出此言?”
燕承诏带着些不屑,言道:“太仓州镇海卫事发以前,手中权势渐成气候,楚王都不敢如此猖狂,更何况现在处处受防,辛苦织的网已被逐一切断。”
也是,皇帝知晓楚王的狼子野心后,明面里要维持“兄友弟恭”的假象,但暗地里岂会完全没有动静?
裴少淮了然,夸道:“原来燕缇帅悄无声息消失数月,竟是做成了这么多事。”能从燕承诏嘴里说出来的,就说明皇帝不介意裴少淮知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