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直是纪钊。
她的心好像被泡在温水中,温暖而慰藉。
便没有犹豫,直接趴上了面前人的背。
腾空而起时,她突然生出一丝庆幸多亏她没有留在西藏,而是回了上海。
这才有了,重新与幸福相伴的机会。
林意秋想着,只觉安心。
纪钊不知道她的心思,眼前都是林意秋刚才在舞厅里的模样。
旖旎氛围和闪烁灯光下,她一身嫩黄的连衣裙,漂亮得像是一朵玫瑰。
忽闪的睫毛下,是一双圆润的杏眼,湿濡而透亮,流露出一丝润泽的水汽。
最开始还有些怯懦,可转瞬便消去,只剩落落大方。
纪钊看着她裙摆飘动掀起的涟漪,心好像被羽毛轻轻拂过。
才忍不住将林意秋揽在怀中,带着她跳舞。
纪钊有些羞愧。
林意秋那样纯真澄澈,只当他是哥哥,他却以哥哥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与她亲密接触。
实在是,太卑劣了……
纪钊垂头,抿唇自嘲一笑,沉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崴脚了。”
林意秋一怔,看着他自责的模样,有些无奈:“怎么会?是我太粗心,才崴了脚的。”
她笑着说:“我还要谢谢哥呢,教我跳舞。”
纪钊还想说什么,林意秋就环住了他脖子,温柔的吐息喷洒在耳旁:“谢谢哥哥。”
第27章
纪钊怔了一瞬。
她说话时凑得近了些,像是几缕发丝轻柔地擦过他的侧颈。
温热的吐息和羽毛般瘙痒的触感让他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身子微不可查地一僵,愣了下才恢复正常。
心中也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
他,只是哥哥吗?
林意秋的崴脚并不严重,只是上下楼梯有些费力。
纪钊干脆让她在屋里待着,把饭盛好了端到楼上吃。
林母笑着数落纪钊:“你就宠她吧!”
纪钊没说话,依旧每天送三餐,每晚还会拿着药酒给她上药。
林意秋知道他心里还是自责,便也没阻拦。
只是养了三天,脚伤已经好了,纪钊还端着药酒过来上药时,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挂不住面子了。
“哥,我都好了,不用上药了。”
说着就从床上站起,在柔软的被褥间走了几步。
“你看,我这健步如飞的,寻常人都追不上我。”
纪钊摇摇头:“就算好了也要再涂几天药酒,崴脚不是小事,养不好的话会成习惯性崴脚的。”
说着就看向她,沉沉目光满是压迫感,让她坐好上药。
林意秋见争不过,只好坐了下来,看着药酒,争辩道:“那我自己上药,行吗?”
她问得诚恳,却没看纪钊的眼睛,好像心虚在躲藏什么。
纪钊何等了解她,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有些不对劲。
于是想说的话拐了个弯:“不行。”
他长手一伸,就把林意秋的脚踝拽到了眼前。
“为什么?!”林意秋不服反问。
纪钊无视她的挣扎,直接将药酒打开,倒在掌心,揉搓焐热,再贴上她的脚踝。
用力一揉,林意秋立刻像是被捏住了七寸,再说不出话。
纪钊这才松了力气,瞥了她一眼,温柔道:“药酒要用力揉进去才有用,你力气不够的。”
林意秋不知听没听见,没有说话。
纪钊也没在意,专心致志地揉捏按摩,力度刚好控制在微痛却又不会受不住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