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都是见不得光的,那里藏着黑暗,藏着腌臜,人心化成脓水四溢,脚底下埋着白骨累累,风一吹,全都是流脓的恶臭。
红妆望着天幕,它像要压下来一样。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眼底隐隐透出如无尽天幕一样的悲凉。
季之远比她想的要狠。他被命运掠夺了许多,又反过来去掠夺别人,
他把自己活成了个扭曲的怪物,只能从这种垂死般的挣扎里感受到一丝丝上天恩赐给他的快乐,可恨又可悲。
红妆问:“谢离忧死了吗?”
戚烬摇了摇头,垂下眼睛,盯着地面的某一点,低声道:“还没有。”
她冷笑,喃喃道:“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
和人彘差不多的活法,把他从人变成了一条狗,就为了彻底掌控季家。
季之远才是真的疯了。
红妆又问:“季寒初知道这事吗?”
戚烬摇摇头:“他醒来后没多久就被劫走了,那时我们才刚刚动手。”
红妆笑不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神情,手因为太用力,抖得很厉害。
她不在乎谢离忧,可她知道季寒初在乎。
如果让季寒初知道了……